訴我母父,你覺得我母父會讓你好看嗎?”
“你會說,難道我不會說?你母父害死我母父的事,要不要我和族長好好聊聊,還有你見死不救的事也同族長和你那個捧在手心的亞人說說,我可是親眼看到你從我家跑出來的,不要以為沒有人知道你們做的齷齪事,就算我呆在這裡,吃你一輩子,你也還不清你們身上的罪孽。”
塞恩被他的話給怔住了,他猶豫了,當年他確實看到了他的母父躺在血泊中,可他確實沒有救他的母父,他不害怕別人知道這件事,唯獨怕蕾娜知道這件事,怕他會對他失望。於是他愚蠢的採取了一個折中的辦法,讓這個人和他的孩子住了進來,先封住他們的嘴,再做打算,而他卻不知道他的這一個舉動傷害到了蕾娜,並讓他們之間的關係陷入了萬劫不復的境地。
他不知道如何與蕾娜解釋這件事,便逃避了,以沉默的方式對待這件事,而他的沉默以對卻讓蕾娜徹底誤會了,開始整日整日的傷心,當他想開口說出真正的原因之後,蕾娜卻已經對他失望了,面對蕾娜的失望,他便索性隱瞞下了這個兩代人的骯髒秘密。
蕾娜一直處於傷心的狀態中,整個人日漸消瘦,他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那個人看他一副焦急的樣子,說什麼人只要不抱希望,就不會失望,自然也不會傷心。這麼可笑的話,他怎麼會相信,他依舊一如從前那般仔細地照顧蕾娜,可是他越細心體貼,蕾娜卻越傷心,整個人行銷骨瘦,感覺隨時都有可能逝去的感覺。
塞恩忍著痛,對著蕾娜說,他不愛他,只是出於責任才與他締結婚契,方便照顧他。塞恩知道蕾娜在他家過得其實並不開心,自從那個人來了之後,母父和那個人會常常針對他,他呆在這個家裡過得很痛苦。塞恩便想收集齊藥,為蕾娜準備好足夠的錢財,待到蕾娜腿腳恢復了,便放他離開,讓他離開這個令他痛苦牢籠,他希望他能過上新的快樂生活。
自從那以後,他和蕾娜之間最多的就是沉默,他漸漸的也變得如他父親一般,變得冷酷嚴肅,整天不說話。
蕾娜痛苦,其實他比蕾娜更痛苦,他知道蕾娜有離開的想法,但他捨不得放手,給了自己一個理由,蕾娜行動不便,最起碼等他恢復了才能讓他離開。
抱著讓蕾娜恢復行動的念頭,他留在森林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將找到的藥都存放在了納斯那裡,納斯也是唯一一個知道他在做什麼的人,納斯不能理解他的做法,可是,沒有經歷過他的痛苦,誰又能理解他的做法呢?
這年的雪季變得很奇怪,突然而至,他被困在了森林中,兜兜轉轉之中,他發現了一味他需要的草藥,一株還未盛開的妖言花,這是一種極難尋找的藥材,當他看到的那一刻,他實在太興奮了,直接衝向了那株草藥。
妖言花是一種必須在花盛開之時才能採摘的藥材,塞恩便坐在了妖言花的邊上,靜靜等待著花兒的盛開。可是等了幾天,這株妖言花不僅沒有開花,甚至有了逐漸枯萎的趨勢。塞恩很焦急,若是錯過這株妖言花的話,他這輩子就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次遇到妖言花了。
手上把玩著在森林中尋得的蝴蝶石頭,腦子裡想著該怎麼救妖言花,不經意間,石頭的稜角割破了他的手指,血滴到了雪地上,居然一點點蔓延到妖言花的身邊,奇蹟的是妖言吸收了他的血之後,竟少了幾分枯萎之勢。他便猜測妖言花是需要血來培養的,於是他又滴了一滴他的血,果然如他所想。於是他打來獵物,取獵物的血來澆灌妖言花,可妖言花卻一點反應都沒有,試了幾次,發現只有他的血對妖言花有作用。
為了讓妖言花盛開,塞恩便坐在了花的旁邊,用他自己的血澆灌妖言花,等待著妖言花的綻放。可這一坐,他就再也沒有起來過了,一邊給妖言花滴血,一邊用手撫摸著蝴蝶石,似乎透過石頭,他感覺到了他一直思念之人。
時間一點點過去,塞恩體內的血在一點點減少,妖言花卻綻放得非常的緩慢,不知道過去了多少天,終於在一個早上,妖言花開出了他妖嬈的花朵,可一直用血澆灌它的塞恩卻再也沒有睜開過眼睛了,甚至沒有一睹妖言花綻放後的風姿。
當塞恩最後一次閉上眼睛之時,他慶幸他已經為蕾娜準備了足夠多的財務,即使他回不去了,有那些錢,蕾娜也不會活得太過艱難。意識朦朧間,他似乎看到了蕾娜背上長出了翅膀,就如同石頭中的蝴蝶一般,在空中翩翩起舞,自由自在。不自覺中,嘴角處露出了欣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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