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愛我。”
唐曼忽然就頓住了。
施奕有些緊張地望著她。從開始到現在,她還沒聽唐曼說過一個愛字。縱使她再自信,可是感情這種事卻最強求不得。那如膠似漆的甜蜜這會兒凝固了似的,緩緩流過的時光帶著施奕清淺的呼吸,她在等唐曼的答案。
不知怎麼的,唐曼望著她眼睛,見她眸色中顯然的慌亂不安,心裡好像被搗碎了,她起身抱住施奕,將人壓在沙發上,親吻她,“對,我愛你。施奕,我愛你。”
許是等了這麼久,就是為了這句話。施奕自己醉在她的呢喃中,便由著她在放肆。頸上一片溼潤,接著是鎖骨,施奕聽得到自己的心跳。唐曼和她身子緊挨著,胸腔一起震動,便讓她感到了生死相依的眷戀。她揚起脖頸,眼眶就有些溼潤。
“曼曼……曼曼……”施奕呢喃著,“這一次,我絕不負你……”
唐曼卻聽到了。她一聲輕嘆,抱住施奕,“我們有的是時間。”
施奕眸子還是溼的。波光瀲灩。她的衣衫有些亂,兩人的呼吸都帶著重量。施奕說,“不夠,不夠。”一朝知情味,便覺得一生一世太短。唐曼或許還沒有這種心情,可施奕確實感觸很深。太短,人的一生,太短暫。白駒過隙,倏忽而已。
“那我們就不要放過一分一秒。”她的聲音她的話柔柔地陷進唐曼的心裡,唐曼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施奕就咬了牙,“我會盡快解決濮元思。”她原本是有些不甚在意,濮元思願意拖著,她也無所謂。反正不離婚對她也有好處,畢竟對施家來說,離婚終究不是什麼好事。施家雖然家大業大,但家教極嚴。到目前為止,整個施家還沒有幾個離婚的。哪怕是利益交換的婚姻,也不過是各自玩各自的,畢竟要的就是表面的平和。對施奕來說,和濮元思這場婚姻,離不離都無所謂。她知道了濮元思背叛她,就再沒了原本對濮元思的那本就可憐的感情,當初和濮元思的結合,首當其衝的是她被濮元思感動了。其次才是利益。假如要當真以利益來算,濮元思絕不是個足夠好的利益交換物件,以施奕婚姻為籌碼的利益交換,濮元思顯然不夠格。但是濮元思加碼就加在他在施奕身上花了太多心思,他打動了施奕。
她跟濮元思提出離婚,不管濮元思同不同意,她都可以名正言順光明正大的不再面對濮元思。
唐曼眼神閃了閃,“你真的想和他離婚嗎?”
“自然。”施奕抿唇,無奈地笑,“不然,你接受不了,不是嗎?”
“所以,你是為了我才離婚的?”
施奕頓了頓,“也不全是。不離婚的話,我自己也要忍受這種不舒服的感覺。畢竟總歸要被冠上濮元思的妻子這種名義,跟他扯上關係,挺……難受的。”
唐曼啄了下她的唇,“那就好。”
施奕不解的看她,唐曼說,“我還怕我自作主張,壞了你的事。”她拿出了離婚協議。
薄薄的幾張紙擺在了施奕面前,施奕驚訝地看一眼唐曼,“他同意了?”
“怎麼,你不捨得?”唐曼有些不痛快。
“當然不是。”施奕看了看簽名,眼神莫測地望著她,“你怎麼讓他同意的?”
唐曼就簡要地說了下過程,不過自動略過了amy。
施奕目光深深地看著她,“你鬼點子真多。”
“跟你在一起,我也不能太弱嘛!”唐曼有些得意地揚起了下巴,便讓施奕莞爾,好笑地嗔她一眼。
“幸好你叫上了amy,”施奕看著離婚協議,“濮元思估計一看見amy就心虛了,不然你這計劃還真不好說。”
唐曼就心裡一咯噔,“施奕?”
“嗯?”
“你……”她輕咳一聲,“amy她……挺好的吧?”
施奕看她一眼,“她跟濮元思曖昧不清。”
唐曼嚇了一跳,“你……你知道?!”
施奕似笑非笑地看著她,“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沒多久。”唐曼有些喪氣。原來施奕早知道,虧她還擔心不已,唯恐施奕吃了虧。又不解地問,“那你怎麼不管?”
“為什麼要管?”施奕說,“她不過是最近才跟濮元思有關係。要不是我讓她辦離婚的事情,她接觸不到濮元思。”
唐曼還是不明白,“因為要離婚了,所以你就放任不管了?”
“不,”施奕目光沒離開離婚協議,“因為我知道濮元思是個什麼樣的人。她自己火中取栗,我只需要推波助瀾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