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新的戰爭拉開了帷幕。相比濮元思,唐曼更恨施奕。可是,如同當初的施奕,而今的黃秘書,不管是濮元思還是施奕,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於是接下來的三年間,她們彼此交鋒。
而唐曼,在和施奕的博弈中,有意無意地悄悄幫她。她那麼恨施奕,卻固執地不願意讓施奕在濮元思手上吃虧。即便要死,也要讓施奕死在她自己手上。
濮元思當初執意娶施奕,除了她的美貌之外,更重要的是她的家世。濮元思覬覦施家的勢力,想要透過施家認識施家背後的大樹,他一直都在窺探施家的財勢。於是認識了唐曼,可他已經不記得唐曼了,就和唐曼合作。可沒想到最後,唐曼倒戈,濮元思身敗名裂,鋃鐺入獄。
濮元思狗急跳牆,花錢打通關係獲得保釋,然後親自僱兇綁架了唐曼和施奕。他已經一無所有了,便要讓這兩個女人給他陪葬。
最後,在那空氣稀薄的封閉車廂裡,濮元思帶著氧氣罩持刀而來。他要親眼看著她們痛苦地死去。
卻沒料到唐曼竟然會些拳腳,偷襲了他,搶了他的氧氣罩。
最後的最後,唐曼沒能開啟車廂的門,車廂裡氧氣愈發稀薄。她到底還是沒能狠下心來,強行把氧氣罩給了施奕。在和濮元思拉扯時,唐曼用那把刀結果了濮元思和自己。
用盡最後一點力氣,唐曼阻止了施奕要拿掉氧氣罩給她的動作,她說,我一直有句話都沒跟你說,我覺得那句話太重。施奕,我愛你。
她說,我一直有個浪漫的夢想,希望能在臨終前對我的愛人說,我愛你。愛了你一輩子。現在實現了,很開心。
她說,你要好好活下去。我說過要把你給我的一切,加倍還給你。你餘生就要在悔恨裡度過,我很開心。
可是她又說,施奕,不要難過。對不起,我並不想讓你痛苦。我想讓你好好活著。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她問,施奕,你愛過我嗎?
然而她沒來得及聽到施奕的回答。
施奕泣不成聲。
死去並不比活著更痛苦。
施奕一病不起,不過三十五歲,就已經生了許多白髮。她終日被噩夢纏身,日漸憔悴。可她就願意那樣活著,她心裡記得唐曼說過的每一個字。
或許,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吧,這天醒來,她竟然看到了五年前的唐曼。鮮活,蠢笨,演技拙劣而又情意拳拳的,她的唐曼。
☆、第6章 以毒攻毒
唐曼這幾天總懷疑自己出現了幻覺。
比如她經常會偷偷看施奕,有時候正好撞上施奕的目光,那一瞬她在施奕的眸子裡看到滿目柔情。然而只要她眨眨眼,再去看時,施奕眸子就變得一片冷清。
尤其奇怪的是,施奕聲稱讓她做貼身助理,貼身到什麼地步——並不是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而是二十四小時都要跟在施奕身邊!!
唐曼震驚了。她又不是施奕的影子,二十四小時都圍著施奕轉是幾個意思?雖然她還是蠻享受的,但這也太奇怪了不是嗎?哪有什麼助理是要二十四小時都要跟著上司的?白天還好說,等到晚上下了班,施奕就輕飄飄地掃她一眼,“走。”
走去哪兒?下班了唐曼要回家啊!施奕說,“一起去吃飯。”
一,起,去,吃,飯……
然後還過來主動牽住了唐曼的手。唐曼望著她,整個人都是一副大腦運轉不靈的吃驚模樣。可施奕視若無睹。
難道施奕真的愛上自己了嗎!!唐曼用力抓撓自己的頭髮,這是多麼坑爹的事情!怎麼可能!!一開始施奕就厭惡她厭惡的不行,可自從酒吧回來,施奕就變了個人似的。
她跟陸鳶說的時候,陸鳶想了想,“真不愧是施總。”
“什麼意思?”
“很明顯這叫以毒攻毒啊。”陸鳶十分嫌棄地看她一眼,“你想要假裝喜歡施奕勾引她,那人家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看看你倆誰能噁心過誰。”
“……”唐曼黑了臉,“誰噁心了!我一點都不噁心。施總更不……那啥。”
“哎,我說你怎麼老護著她啊。”陸鳶十分不理解,“你都被施家夫婦坑過兩次了,還一頭扎進去以為人家是好人,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智商有問題。”
豈料唐曼根本沒心思聽她說話,反而一拍桌子道,“她要以毒攻毒,我就迎難直上!反正現在比以前被她折磨好多了。”想起月前被施奕的精神*雙摺磨,唐曼就忍不住哆嗦。實在太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