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施奕的縱容才敢作威作福,可在她看來,唐曼什麼都不是。
對她故意挑釁的話,唐曼充耳不聞。以前還覺得amy是個不錯的人,但眼前的amy嘲諷技能滿級,一臉的諷刺蔑視,便讓她覺得amy這張臉都扭曲了。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呢?
amy見她不說話,冷笑愈發明顯了。
沒一會兒唐曼就聽到敲門聲,她看一眼amy,“濮元思來了。”
amy皺眉。
“一會兒你負責聽就行了。”她對amy勾唇一笑,隨即起身開了門,“濮總,請進。”
濮元思一進門果然看見amy。他不疑有他,畢竟amy是他掌中物。他絕想不到amy也是被坑過來的。於是看一眼唐曼,因著唐曼自稱施奕的助手,他也沒有給唐曼臉色看,態度還不錯,對她點頭示意,“嗯。”待在amy對面坐定時,濮元思看她一眼,目光卻還是落在唐曼身上,“哦!”他恍然大悟,“你就是上次跟小奕在會所的女人。”
“濮總好記性。”唐曼笑笑坐在了amy身旁。
濮元思說,“小奕回心轉意了?”
“不急,”唐曼面帶微笑,“先聽聽條件。”
“你說。”
唐曼就讓amy拿出了離婚協議書,amy黑著臉但還是配合了她。濮元思一看見離婚協議書臉色就不好看。唐曼說,“施總說了,不離婚也行,但是你得答應她幾個條件。這第一個條件就是,財產分割。倘若你再出軌,被抓著證據,就要淨身出戶。”
濮元思臉色一僵,端著酒杯的手就頓住了。
唐曼笑笑,“我今天是現負責跟你溝通一下,倘若你同意呢,商量好日子讓律師進行公證。”
“第二個條件,公開致歉。你不僅要像施總道歉,還要向你所有的床伴宣告,以後再不做對不起施總的事情。”
濮元思臉色冰冷,“我沒有床伴。”
“別急嘛!”唐曼不置可否,“這第三個條件,就是給你一次坦白從寬的機會,交代出你到底有多少女人。”
濮元思徹底不好了。
“關於這些事情,施總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但是她希望你自己坦白,給你一次機會。”說著眼光就不經意地落在了amy身上。一時不僅amy嚇了一跳,以為唐曼真的是施奕派來的,就連濮元思臉色也灰敗下來。
“我和她是夫妻,不是上下級,我更不是她的奴隸!”濮元思氣的臉紅脖子粗,“她欺人太甚!”
唐曼無奈一笑,“濮總,我就是傳話的。”
濮元思冷著臉,“你告訴她,真以為我離開她不行嗎?”
“哦,”唐曼面無表情,“誰不知道濮總您是靠著施總吃軟飯的,當然離開她就不行。不然也不至於都到這份兒上了,還死活不肯離婚賴著她。說實話我挺佩服濮總您的,別說一個大男人,我都忍不了。但是我不如濮總您能屈能伸,施總都主動提出離婚了,你還是死皮賴臉的。我想象不出一個男人竟然能忍到這份兒上,太窩囊了。”聽起來她像是在給濮元思抱不平,可那話入耳卻總是彆扭。
“砰”一聲,濮元思兩杯酒下肚,將酒杯重重砸在桌子上,“胡說!”
amy嚇得身子一抖。
唐曼卻拿過了她面前的離婚協議,直接翻到最後一頁,拿出馬克筆,放在簽名處遞到濮元思面前,“濮總,您要是不打算籤的話,要麼就等著律師公證同意剛剛的條件,要不然估計只能鬧上法庭了。不過您應該知道,鬧上法庭的話,大家臉上都不好看。而且……”她給了濮元思一份錄音。
濮元思狐疑地接過來,剛聽了開頭臉就綠了。那是他在會所里約姑娘的聲音。由此可見,施奕可能確實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難怪那麼堅決地要跟他離婚。濮元思想,看來這棵大樹是抱不下去了。他到底還是個男人,唐曼剛剛提的那幾個條件簡直是強盜邏輯,他要是真同意了讓他的臉往哪兒擱。首先一個財產問題,他就不可能鬆口。後面的道歉,要是讓私下裡他給施奕道歉,他或許能拉下面子來。可公開道歉,還要加上所有的床伴,對他來說簡直是侮辱。
濮元思氣的臉色發白,又喝了杯酒。男人一生氣就愛灌酒,他望著離婚協議上空白的簽名處,又聽唐曼不冷不熱的補充了句,“其實,你只要忍下這口氣,承認自己是個吃軟飯的小白臉,給施總陪個不是,以後乖乖地對施總言聽計從,這事兒也就過去了。”
“過去個屁!”濮元思已經喝了四杯酒。他酒勁兒上頭,再從一個女人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