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了。許是因為情緒消耗太多,她念頭一轉,想到陸鳶拿著鑰匙回去抱紅紅,竟然莫名的有些不安,不過又摸不著頭緒,“大概是上次大鬧客廳留下的後遺症。”又自語道,“也不知道施奕怎麼樣了。”
剛下班她就急著去找施奕,都沒有跟馮簡正經聊上兩句。惦記著施奕突然頭暈的事情,唐曼急匆匆離開,豈料剛到停車場就看見一個十分不想看見的人——濮元思。唐曼皺眉,沉下臉來,心裡就堵了堵。
幸好濮元思沒看見她。唐曼就關了窗戶擋住視線,一點都不想看見那個男人。卻在這時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她已經提出了離婚,你為什麼不同意?”
是amy的聲音。唐曼心頭一緊,本來要完全關上的窗戶就留下了一條縫。
她和濮元思的車位中間隔了兩三輛車,空曠的地下停車場這會兒正是下班高峰期,amy卻如此明目張膽地跟濮元思在此處糾纏,而且……曖昧不清。就看見濮元思連忙捂住她的嘴,把她壓在車身上,“現在還不是時候,相信我,我一定會離開她的。”
“那到底什麼時候才是時候?”amy聲音明顯不悅,“一個性冷淡的女人,對你頤指氣使,你一個大男人還對這種人留戀不捨?濮元思,你是不是在騙我?你根本不愛我,你只是想利用我給你當眼線。”
“amy,你相信我好嗎!就像你說的,我怎麼會對這種女人不捨得呢?只是現在離婚不是兩個人的事,你知道施家有多大的勢力,施奕要離婚的理由不是她性冷淡,而是我婚內出軌,我要是真同意了,只怕在這座城市裡連立足之地都沒有了。我怎麼能不做足了戲挽留她?”
“你——”amy氣結,“誰知道你現在是不是做戲。”
濮元思壞笑,用力壓在她身上,幾乎把身體擠進她的身體,“我對你的真心,你感覺不到嗎?”
amy側過臉去,“少拿甜言蜜語來唬我。”
“給,喜歡嗎?”濮元思卻徑自笑著拿出一個寶石項鍊,“我用實際行動告訴你。”
就直接拉著她進了車子。
唐曼神情複雜地看著濮元思的車子開始震動,間或傳出不和諧的聲音來,“這個時間點,也太……”只是唐曼不知道,這個停車場一般人是進不來的,所謂的下班時間只對唐曼這種正兒八經上班的人才有用。其它車主基本都是自顧自忙,來去匆匆,誰會有心思關注停車場發生什麼事。唐曼心中愈發滋味難言,竟然連amy都背叛了施奕,這要是讓施奕知道,amy……還能活嗎?
她搖搖頭,甩掉腦子裡這些念頭,把車開了出去。看來amy今天是不能去接施奕了,索性她自己接好了。
這還是她頭一次去施氏大廈。都沒有給施奕打聲招呼,她問了下前臺得知施奕正在會客,便等了會兒。沒多久,就看見施奕下樓來。只不過身邊站著一個風度翩翩的男人,約有二十七八歲,一身挺括的藏青色襯衫顯得男人沉穩又儒雅。
施奕和他有說有笑,看起來十分的和諧。
不得不承認,施奕身邊只有這樣的男人看起來才配得上她的容貌和氣質。唐曼暗想,不知道自己和施奕走在一起時,畫面有沒有這麼和諧美麗呢?
恐怕是沒有的。唐曼有自知之明,她完全比不上那個男人。甚至連施奕,都隱隱有些壓不住那個男人的氣場。唐曼抿唇望著他們,第一次覺得,自己不該只沉浸在卿卿我我的愛情之中。施奕這樣的人,也許只有經歷過血淚蛻變的黃靜才能與之比肩,而不是自己。現在的自己就如同施奕握在手心的玩具,喜歡時愛不釋手,厭倦了說不定也就棄之不顧了。離開了施奕,自己還有什麼呢?唐曼打量一下這輛車,甚至想到了她掛在小公司名下的副總一職,一切都是施奕給的。如果沒有了施奕,她就會是被打回原形的灰姑娘。
自己沒本事,靠別人的施予——無論這施予是以愛的名義還是別的名義,它都是海市蜃樓鏡花水月,一戳即破。
她神情幽暗不明,卻在這須臾之間做了決定。於是推開車門下來,正好施奕也走過來,看到她不由得一喜,“曼曼!”然而不過轉瞬之間,她的喜色就褪去了,對身旁的男人說,“蔣公子出手相助,我們施家雖然力弱,但蔣公子以後有事說一聲,我們一定盡力。”
蔣公子笑笑,“舉手之勞而已。”他目光望向了唐曼,“既然施小姐有朋友來,不如一起吧。”
施奕臉色一變,下意識地看一眼正在走來的唐曼,心裡不由得一咯噔。她望著微笑的唐曼,看年輕的唐曼亭亭玉立,身姿綽約,渾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