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他,這時忽然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用明顯的查爾頓斯口音喊她的名字,聲音凌駕於所有其他名字之上。
“斯嘉麗。奧哈拉小姐150美元金幣。”人群一聽到那個金額馬上發出一陣驚呼聲,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斯嘉麗。斯嘉麗終於放下心來,滿意地準備站起身來,可是,意料之外的事發生了。
“斯嘉麗。奧哈拉小姐300美元金幣。〃如大提琴般悠然地沉的嗓音從一個角落傳來,現場瞬間鴉雀無聲了。斯嘉麗也站起身來向著聲音望過去,那個男人,金髮碧眼,身材修長,天啊,是Veblen(凡勃倫)!她以前在美國那個所謂的男朋友!!她僵硬的站在那裡,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瑞德也注意到了斯嘉麗的反應,滿不在乎地把眉毛一揚:“斯嘉麗。奧哈拉小姐…500美元金幣。”
而對方也沒有就此罷手:“750美元金幣。〃
“1000美元金幣。”瑞德緊緊盯著斯嘉麗的臉,想從中探尋到些什麼,然而毫無所獲。
此刻全場寂靜,斯嘉麗也平靜下來,只是長得一樣而已,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畢竟自己還是穿越過來的呢,怪事年年有嘛,還是船長大人比較重要。
“你贏了,巴特勒先生。”那男子微笑著說,十分紳士。
“謝謝。”瑞德向他微微鞠了一躬,隨後又看向斯嘉麗。
斯嘉麗收拾好心情來到了舞場上,除此同時瑞德巴特勒穿過人群向她走來,臉上掛著一絲嘲諷的微笑,但是她不在乎,她要趁這個機會和他打好關係。於是,她輕捷地給他一個低低的屈膝禮和一絲嬌媚的微笑。他將手放在他穿著皺邊襯衣的胸口上鞠了一躬。本來嚇呆了的樂隊指揮利維這時立即想起要掩蓋這個場面,便大叫一聲:“挑好你的舞伴,準備跳弗吉尼亞雙人舞呀!”於是樂隊嘩地一聲奏起了最美妙的舞曲《迪克西》。
“你可真是一擲千金了,值得嗎,巴特勒船長?”
“當然,我從不做虧本的生意,投入越多回報也就越大,奧哈拉小姐。”
“也不一定吧,金錢並不是萬能的,船長先生。”斯嘉麗踮起腳尖,“你知道那個男人叫什麼名字嗎?”
“凡勃倫。瓊斯。”瑞德嘴角一咧,“你對他很感興趣?”
“為什麼不呢?他很帥。”斯嘉麗眼光看向那個獨自飲酒的人,居然連名字都一樣!
瑞德不置可否:“他對事物的見解很獨到,卻偏偏要去戰場上赴死。”
“你對事物的見解也很獨到,投機商先生,你對我們偉大的主義一點兒都不在意,你只是在發戰爭財。”
“沒錯,奧哈拉小姐,不過你能說出這話令我有點吃驚。”瑞德毫不掩飾地承認,“確實,我沒興趣整天作出一副愛國者的模樣,別這麼看我,我知道,你也沒有把心思放在所謂的事業上。”
“你說得對,我只對錢感興趣。”斯嘉麗作出了一副無辜的表情。
“綠眼睛的小財迷,剛才不是說金錢不是萬能的嗎?”
“可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啊。”斯嘉麗俏皮地眨了眨眼睛,“金錢並不能買到一切沒錯,比如幸福和愛情。還有巴特勒船長,你真有那麼多錢嗎?”
“奧哈拉小姐,這問題顯得好沒涵養。不過嘛,是這樣。作為一個從小就兩手空空被剝奪了繼承權的年輕人,我乾得很不錯的,我有把握在封鎖線撈到一百萬。要知道,從一種文明的毀滅中也像從它的建設中那樣,能撈到大量的金錢,可這個道理大多數人好像並不明白。我們生活的這個帝國這個南方這個南部聯盟這個棉花王國它如今正在我們腳下崩潰。只不過大多數笨蛋看不到這一點,不能利用這崩潰所創造的大好形勢罷了。我就是從這毀滅中發財致富的。”
“我想我聽明白了,先生。”斯嘉麗說,“不過你別把我摟得這麼緊呀,大家都在看呢。”
“要是沒有人看著我們,你會高興我這樣摟著吧?”
“巴特勒船長,你有點得意忘形了。”
“一點兒也沒有。我怎麼會呢,有你摟在我懷裡?”
“你可真無恥。”斯嘉麗咬著牙狠狠地說,果然是這樣,面對瑞德。巴特勒很難有好脾氣。
“我以為你早就知道這一點了,對你我可是花了大價錢的,總要夠本兒才行。”瑞德說著又攬住她的腰往自己跟前貼了貼。
斯嘉麗氣結,她還從來沒有跟一個男人這樣貼近過,綠眼睛裡幾乎要冒出火來:“你要再這樣,我真的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