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你是不是發現沒有其他辦法把我弄到手才想著和我結婚的?”斯嘉麗也是眉眼俱笑。
瑞德把頭往後一仰,大笑起來:“斯嘉麗,你的虛榮心又在作怪了。”
“能讓大名鼎鼎的巴特勒船長打破自己不結婚的原則,我覺得自己有資本小小的驕傲一下。”
“你就一點兒都不擔心我沒有準備第三次求婚嗎,斯嘉麗?”
“擔心啊,不過呢。”斯嘉麗頓了一下,“雖然我愛你,但也不是非你不可。你很有魅力,但我也不差啊,如果我想的話,會有許多人爭著想來娶我的。”
“你可真是個沒心肝的傢伙,斯嘉麗,不過這也許正是你的魅力所在呢。”他照例微笑著,將一個嘴角略略向下成了弧形。
“你知道就好。”斯嘉麗覺得他的話還是按字面的意思理解比較好,否則遲早會被氣死。
“斯嘉麗,明天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很長一段時間,你必須要找一個靠譜的人來給你趕車,一定不能自己一個人出城,知道嗎?”瑞德突然換了話題,斯嘉麗一時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
“你要去哪兒?”
“英國,或許還有新奧爾良。”
“新奧爾良。”斯嘉麗沉吟著。
“怎麼了,親愛的?”
“你好像總去新奧爾良,你去那兒做什麼呢?你老往那裡跑,大家都說〃說到這裡,她住了口,她本來不想提這件事。
“大家都說什麼?”
“說說你在那裡有個情人。是嗎,瑞德?”
他突然大笑一聲說:“你既然坦率問我,我還是滿足你這無聊的好奇心吧。我到新奧爾良去,不是為了什麼情人,而是為一個孩子,一個小男孩兒。”
“不會是你的私生子吧,瑞德。”在看書的時候,她就曾推測這個孩子是瑞德和貝爾的,每次想到這兒心裡都會很不舒服。
“當然不是,我只是他的監護人,要對他負責。他在新奧爾良上學。我常常那裡去,主要是去看他的。”
“他媽媽是誰?”她問。
“貝爾。”他有些不耐煩,簡短回答說。
“對不起,瑞德。”斯嘉麗聲音悶悶的。她陷入了一種很糾結的心理,一方面她希望瑞德能夠相信自己,可另一方面自己卻做不到相信他,尤其是在情人這一方面。
“為什麼要說對不起?”
“瑞德,你生氣了,對嗎?可是我就是很在乎啊,我的丈夫只能屬於我一個人。”斯嘉麗也很委屈。
“好啦,撓人的小貓咪,別噘著嘴了,我只是不喜歡別人探聽我的隱私。”
“可我就是要了解你,我不能接受其他女人比我更瞭解自己未來的丈夫。如果你想知道關於我的什麼事情也都可以來問我。”
“好啊,我還真有問題要問你。”
“什麼問題,你問吧。”斯嘉麗一副英勇就義的表情,瑞德不禁笑了起來。
“你要找誰做你的車伕?”
這個問題確實是個問題,凡勃倫最近已經很忙了,又要照管另另一家木材廠又要管理旅店 ,雖然只要斯嘉麗說他就會去做,但是斯嘉麗真的不想再麻煩他了。
“啊!對了,阿爾奇,他是最近到玫蘭妮家的,他可以的。”斯嘉麗一直很喜歡這個固執的老頭,她知道他值得信任,而且兩人相處的也比較愉快。
“嗯,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最近局勢很亂,我不想你出什麼亂子,那可能會給你的朋友帶來災難的。”
斯嘉麗知道瑞德的言外之意,最近亞特蘭上空籠罩著一片緊張,人心惶惶,覺得大難臨頭。一個黑人誇耀說他□□了一個白種女人,於是就被抓起來了,但是還沒來得及審判,三K黨就衝進監獄,悄悄把他絞死了。三K黨這樣做,是為了使那個尚未暴露姓名的不幸的女人不必到公開的法庭上去作證。這個女人的父兄哪怕把她殺了,也不會讓她拋頭露面,去宣揚自己的恥辱。因此市民們認為把這個黑人絞死似乎是一個合情合理的解決辦法,實際上這也是惟一可行的體面的解決辦法,但是軍事當局卻大發雷霆,他們弄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不能當眾作證。
軍隊到處抓人,宣稱即使把亞特蘭大所有的白人男子全都關進監獄,更要把三K黨消滅乾淨,黑人非常緊張,也很不滿,暗地裡抱怨說要放火燒白人的房子進行報復。謠言滿天飛,有的說北方佬抓住肇事者要統統絞死,有的說黑人要集體暴動,反對白人,老百姓關門閉戶,待在家中,男人們也不敢去上班,怕留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