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仇恨矇蔽了眼睛。
佐助飛奔向傳送點,被傳送回了木葉,他不知為何內心一陣不安。
而此時此刻,小嵐吩咐完了後續事宜,便獨自離開了。現在一切已經結束,她完成了心中執念——征服世界,那麼現在,她要去解決她另一個執念了。
四葉說過的話迴響在耳際,她說:“我幫你,是因為你能夠像我一樣成聖,而不是讓你去送死。人的執念,要麼學會放下,要麼就去完成。我看你並無可能放下,因為你的本質,比我們看到的要瘋狂的多,一旦你決心要這麼做,那你一定會去實現。”
“但我不得不提醒你,歷史被你改變之後,只會發生兩種可能,其一,偏離原本的軌道,形成一個新的平行世界與你所在的時間線上的世界區分開來。其二,你所在的時間線上的世界,在被你改變的時間點之後,也發生了一系列改變,這樣一來,即使你能成聖,也只會成為流離在時空外的聖人,因為在歷史發生改變後,歷史中的你也是隨之改變的,時間上就不會出現你回到過去這件事,而已經回到過去的你,就只能被排斥在時間之外了。”
小嵐想,其實自己早就被排斥在時空之外了吧?只是自己沒有發現而已。當年那個讓自己穿越的“作者”,其實就是自己,不過因為那個自己被排斥在時空之外,所以在時空內的小嵐並不能認出她就是自己。
若是這般推測的話,更早之前,當年徐宇死的時候,她靈魂出竅抓住他的那個夢境並非是夢境而是現實,她那個時候是真的抓住了他的靈魂,但是卻被看不見的人給拆散了,那個人說“你還要等幾年,你們總會再相見的。”光憑這一句話,就能知道說這話的人,知曉未來。
雖然穿越到過去這件事在她這裡尚未發生,但是,曾經的種種都表明了,這是一定會發生的事,這件事在她的未來,也在她的過去。而過去,是無法改變的。
人生相逢,自是有時。
一切都已經在冥冥之中註定了,人們註定會在某個時間相逢,又會在某個時間別離。人們彼此間不斷的相逢與別離,織就了所謂的命運。
她,要去奔赴她的命運了。
“小嵐呢?”佐助抓住鳴人就問。
“嵐姐?去找長老了吧?”鳴人回答。
就在這時,空間又被開啟了,四葉快速走了出來,卻還是來遲了一步:“她居然動作這麼快?來遲了。”
“怎麼了?”鳴人摸不著頭腦。而佐助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了。
“她回到過去了,要去改變某件事。”四葉的話,讓佐助想起了他們最後的談話。
在一起解決黑絕的時候,小嵐突然問道:“佐助,不考慮現實,如果沒發生宇智波的事,我們會在一起嗎?”他答:“會。”她那個時候忽然笑了,如同以前一樣,溫柔得如同花間的清泉。
“她……什麼時候回來?”佐助沙啞著聲音詢問道。
“這得看她能不能改變歷史了。如果不能,她也許很快就會回來。如果能,她不會回來了,或者說,她從未離開。”四葉說道,“假設她能改變歷史,那麼,時空修正會隨時發生,現在我們記得的,也只是歷史沒改變的時候,過不久,我們的記憶也會隨著歷史的改變而改變,等時空修正完成,鬼咒嵐這個人自然就從沒有在時空中消失過,而我們遺忘掉的嵐,會成為時空旅人,她再也不會回來了,即使回來,時空內的人也不會認識她。”
四葉頓了頓,說道:“看到你後,我知道她為什麼要這麼做了。可我很奇怪……如果真的改變了宇智波滅族事件,你們也不會在一起,她為什麼還要那麼做?”
“你說什麼?”
“這是理所當然的吧?宇智波沒有滅族的話,你不會和她一起生活,你們不會有過多的交集,時空修正之後,一切都會隨之改變,歷史會變成最合理的模樣。”四葉說道,“她明明看見過宇智波沒有滅族的平行世界程序,為什麼還要那麼做呢?這並不能幫她突破心魔。”
到底……發生了什麼?怎麼會這樣呢?
那是他上輩子愛到心坎裡的人,那是他上輩子小心翼翼呵護著的人,那是他上輩子費盡心思求娶的人,而同樣,也是他這輩子愛恨交加的人,也是他這輩子殺過的人,也是他這輩子……錯過的人。
他看向自己曾經刺穿過她心臟的手,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因為他想到了那之後他做得那些事,說的那些話,也許對她而言,是比捅穿她心臟還要讓她心痛的事,可是當時,他居然真的就那樣說了那樣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