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之道。
可是荷真也清楚記得,當年那些“正派”的所作所為,那又比之魔修,有過之而不及!
荷真搖搖頭,罷了,此一劫不止是緋陽的劫難,也是整個上三界的劫難。
鎮仙台在三層天宮之上。
白禹一路疾行,所過之處,見到修士們紛紛惶恐不安。想來之前緋陽的歸來,已經讓他們膽寒了。
白禹並未多留心,甚至也沒去刻意打聽索善等人如今的情況。
很快,白禹就到了鎮仙台下。
鎮仙台是三層天宮的一座高山,山巔是雪原,其中有一處平地,刻畫鎖妖陣等諸多法陣和靈寶,便是緋陽的囚籠。
白禹到了那裡,便見到了一個人,那是他從未見過的人,不過從他身上的魔氣來看,大概就是荷真說的邢天。
邢天一身的墨黑,操著手站在路口,笑看著白禹。
“你便是那……”
“閉嘴。”
白禹無心與他多言,抬腳就要往上走去。
“別急啊。我也沒有惡意。”邢天微微皺眉退開了一些——明明他才是以魔入道的魔修,可眼前這人身上的氣勢,竟然比他還要駭人。
邢天不想給自己找麻煩,於是趕緊說道:“我只是想要告訴你,當年那些人如今只剩下兩個了。邊海早在百年前和玲華有過一戰,兩敗俱傷。玲華為了自己的地位,才跟寧平風下了中樞界去暗算你們。不過現在看來是失敗了。而邊海在那一戰之後,就一蹶不振,被我給收拾了,不用謝我。”
“如今只剩白虹和索善。白虹就在山道入口,索善卻位至仙尊,實力非凡。”
白禹淡淡看他一眼,說道:“有勞。”
邢天看出白禹的不耐,趕緊把路讓開。他雖是魔修,卻非以殺而入魔,所以血腥氣要少得多。更何況緋陽拿下妖身之後,和索善的那一戰,才是真的神仙打架,他也只盼著能撿些好處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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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陽記得這裡,當年他是自己走上鎮仙台的。
站在他跟前的這個人,他也記得,前不久才見過——白虹。
白虹還是那般模樣,跟黃金鄉的幻象裡、緋陽的記憶裡的那個模樣一模一樣。
白虹站在那裡,呆呆地看著緋陽,輕聲道:“先生。”
緋陽輕笑一聲,眼中滿是譏誚:“白虹,好久不見。”
白虹幾乎要紅了眼眶。他侷促地咧了下嘴角,但很快彷彿又記起早非當年,神情露出恍惚來。
“先生回來了,是來殺我的嗎?”白虹的眼神終於清明,但是他的語氣卻絲毫沒有對死亡的畏懼,甚至還帶著一絲期待。
寧平風說的為心結所困住修為的修士,白虹大概也是其中之一吧。
“你期待死在我的手裡?那麼當年,為何不乖乖受死呢?”緋陽上前一步,手中紅魔已經泛出微微火光。
“我不是……”白虹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們說不會真的對先生出手的,他們說只是佯攻的。那頭白毛畜生該死,那個東西也本不該出現的。可我沒想過要傷害先生,我心喜先生,先生是知道的。”
“若不是那白毛畜生橫空出世,先生是該屬於我的!”
白虹說到後來,整個人都歇斯底里起來。
他瘋了,在這個魔物盤踞的魔天宮的後面、在成魔的緋陽的妖身之下,日積月累地被魔氣侵擾,他的心結早已成心魔。
“呵,你心喜我?”緋陽輕聲一笑。
白虹卻像是看到了曙光一般,痴迷地說道:“當然,我心喜先生,自見到先生的第一眼起!”
“先生是我的,我們本該有個孩子,真正的孩子。而不是那頭白毛畜生,不是那個東西。一切都是那白毛畜生的錯,是他害苦了先生。”
“白禹?我可喜歡他了呢。”緋陽似乎發現了什麼玩具一般,惡劣一笑。
果然,白虹的臉色瞬間就變了,他搖著頭:“不,不可能,先生不過是被他迷惑了。”
“呵,你不是我,你怎知道?我喜歡白禹,喜歡和他親吻,喜歡他撫摸我的身體,喜歡他帶給我的快…感,還有他在我身體裡衝撞的力度……”
“不!”白虹雙目赤紅,他倏然拔出他的劍,指著緋陽說道:“不是的。先生討厭那畜生,不過是被迷惑而已。先生才不會和那畜生歡好,你不是先生,你是魔天宮的魔物對不對!”
“魔物?”緋陽輕笑,抬手之間,一面鏡子凌空在白虹的眼前:“到底看看誰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