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統帥大人的醋意抹平了。
太院有專門的一個小院來做藥館,因為太院除開軍事方面的學習外,唯一的“文科”就是醫學,所以這裡除了專門的醫師,還有很多來實習的學生。
獸嵐自告奮勇地帶著羅慶去治療,而凌骨則帶著朏朏找到了對獸類比較在行——這類醫師通常醫治軍隊的坐騎獸——的醫師。
不過凌骨倒沒想到,竟然在這裡看到了凌昭文。
雖然有些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凌昭文快要從太院畢業,在藥館實習練手什麼的,的確無可厚非。
自從“被分家”之後,凌昭文就沒見過凌骨了。接著很快,他的男朋友雷河也莫名其妙調離了百慕城,去了一個百慕城庇護下的邊城擔任巡城官。這一明升暗降的舉動,凌昭文立刻就記在了凌骨的頭上——除了他,還能有誰?
凌昭文端著藥盤跟著醫師出來的時候,看到院子裡的凌骨跟那白髮銀眸的統帥,他一時間都不知該露出什麼表情才對。不過很快,本能的掙扎之後,嫉恨的情緒佔據了上風。
凌骨,要是他死在黑暗日該多好!
作者有話要說: 強降溫,說好的雪呢?下雨+大風是幾個意思?超冷啊啊啊啊啊啊
☆、【餌料】
凌昭文其實演技不好,原主是因為凌骨神魂緣故而心智不全,雷河則可能是腦殘眼瞎、也可能是看上了凌昭文的皮囊。總之他之前能維持純真的形象實在是運氣,而這時候,他卻沒意識到運氣早就不在他那邊了。
白禹對惡意太敏感,在凌昭文瞪著凌骨的瞬間,他就盯住了凌昭文。
“真巧。”凌骨又怎麼會錯過凌昭文的臉色,但他並沒有放在心上,淡淡說了一句後,也沒搭理凌昭文,而是抱著朏朏讓醫師給處理它的傷口。
白禹見凌骨態度不在乎,也暫時收斂了一下怒氣,問凌骨:“他就是凌昭文?”
凌骨這具身體的原主情況,白禹還是知道的。不過之後原主兄弟二人跟雷河的糾纏,是木瑩八卦給他的。
凌骨看了一眼白禹,笑了笑:“不認識。”
“哦。”白禹挑眉,也笑了。他就喜歡凌骨除了他誰都看不上的眼神。(……)
凌昭文的手指用力捏著藥盤的邊緣,指頭被擠壓地青白、緋紅涇渭分明。凌骨說不認識他,親兄弟,他說不認識!
凌骨是在羞辱他,凌昭文瘋狂的恨意找準了目標似的,飛快地就纏住了這個想法,然後把它在凌昭文的心裡紮了根,再無法拔除。
可凌昭文卻從沒想過,他憑什麼要求凌骨給他好臉色?他又憑什麼讓凌骨溫柔以待?如果換位思考,他是坐在白禹身邊的那個,那凌骨恐怕早就被他碾死在角落裡了。
凌骨跟白禹完全無視了凌昭文,給朏朏包紮好後,幾人就離開太院,回帥府了。
倒是伯顏,走之前回頭看了凌昭文一眼,那刀子一樣的眼神,讓凌昭文瑟縮了一下,慌亂低下頭,不敢再看凌骨離去的背影。
“呵,有點意思。”等到人走沒影了,凌昭文才突然聽到身邊傳來一聲輕笑。
凌昭文扭頭一看,忍不住狠狠皺眉——是隻狂獸。
黑暗日的時候,凌昭文雖然只是個襁褓中的嬰兒,但是這不妨礙他對狂獸的厭惡和敵意。所以在三年前,他知道凌骨被“狂獸”落種後,就對凌骨各種諷刺,精神虐待。他並沒覺得自己惡毒,他覺得自己不過是在清理汙穢罷了。
獸嵐彷彿沒有看到凌昭文眼裡的敵意似的,他側了側頭,輕微的動作,卻因為腦袋上兩隻巨大的角而變得明顯。凌昭文立刻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似的跳開了一步。
“呵。”獸嵐輕笑一聲,眼中帶上了一點輕蔑之色:“你就是統帥夫人的親弟弟?你人長得比統帥夫人好看,也比他年輕,真奇怪,統帥為什麼不選你呢?”
凌昭文一愣,雖然不知道對方的意圖,但這簡單兩句話,立刻把凌昭文的虛榮心引向了一個詭異的方向——如果,白禹選擇了他的話……
這種假設好比現世“如果我中了五百萬”,美好得讓人嚮往,且當事人還覺得自己真有可能成為幸運兒。
獸嵐見他模樣,笑容更加和藹:“可是看你剛才的舉動,別說白禹,我都看不上你。”
凌昭文被兜頭澆下一盆冷水,還來不及做出自己的還擊,就聽獸嵐又繼續說道:“我不知道你跟統帥夫人之間的恩怨,但你們好歹是親兄弟,他現在又是準統帥夫人。於公於私,你都不該對他這種態度。這讓你看上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