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不知天高地厚了!下屬你不放在眼裡便吧,連堂主,長老你也敢上刑!簡直膽大包天,看本教今日不廢了你!”
楊昭蹭掉嘴角的血跡,又跪行到他面前,面上惶恐無比地道:“教主恕罪,屬下······屬下知錯。”
“知錯?你若是知錯,還敢收什麼‘過刑錢’?本教還不知黑木崖上有這等規矩!滾!”任我行怒氣衝衝地吼道,一個月下來,這小子也太過分了些,他乾的那些個事情,他可都清楚得很,看在那每天一份的黃箋的面上,他會縱容他,但是這小子也太沒分寸,變本加厲,底下的人日日找他這個教主哭訴,他還如何置之不理?
刑堂裡每天都很熱鬧,楊昭每天都有無數的精力去審問那些大小犯人,而任我行桌上也會每天無一例外地出現一張黃箋,上面自然寫滿了那些長老堂主大大小小的私密把柄,這也是楊昭有恃無恐的籌碼,他相信身為教主,對這些能夠更加牢固地掌控下屬的東西不會不感興趣,他也樂得藉助這些搏得任我行的信任,不同的東西,東方玉手裡自然也會有一份,而這一份則多是那些人的脾性喜好,給他作收買人心之用,將來東方玉若是成為教主,教中自然會大換血,所以任我行那份,楊昭認為對他並無太大作用。
而刑堂也漸漸變成神教中人聞而變色之地,進去之人少有能毫髮無傷再出來的,雖然也有人到教主那裡哭訴過,教主也常因此大發雷霆,但是奇怪的是,楊昭這個刑堂掌事卻仍舊做得穩穩當當,更不可思議的是幾乎沒有人願意談及在裡面都發生了什麼,當然,這些出賣了自己上司隱私之人,自然比任何人都要守口如瓶,不過兩月時間,那個任何時候都獨來獨往的少年,已經被人冠上了“鬼閻王”的名頭,成為神教中所有人恨之入骨又避之不及的人物。
東方玉指尖輕點著面前的桌案,低聲問道:“吳欽最近有什麼反應?”
李嚴搖搖頭:“沒什麼,這段時間倒是安分很多。”
“你找個時間安排一下,我必須見見楊昭。”東方玉凝眉道。
李嚴連連擺手道:“主子,您就別為難我了行不行?這很難辦。”
東方玉面上有些煩惱:“他再這樣玩兒下去,遲早要把自己玩兒死,看樣子,他是想把整個日月神教的人都得罪光,我不能讓他再這樣下去了!”
李嚴玩笑道:“這有什麼,主子若是當真有魄力,他日得了教主之位,楊昭便是安定人心最好的一劑良藥,到時主子只須把他推出去,叫他一死以平眾怒,神教必定上下歸心·······”
李嚴話未說完,只見東方玉臉上已是寒霜一片,只聽他無比認真地道:“我不管你想什麼辦法,今晚,我一定要見到他,這個臭小子再不收拾,他就真反了天了!”
作者有話要說: 得瑟的,晚上見面還不知道誰教訓誰呢~~
☆、夜黑風高
山間聒噪的蟲鳴顯得這樣的夜晚更加寂靜,七月的風帶著絲絲縷縷的涼意,東方玉負手立在崖邊,那張英俊的臉似乎也被暗淡的月光籠上一層輕薄的白紗,朦朧中看不出任何情緒。
楊昭走到他身後三步遠處停住,語氣平靜地道:“你找我?”
原本打算和他好好談談,但是聽著對方不冷不熱的聲音,想起這些天自己“風刀霜劍嚴相逼”的處境,一向自詡沉穩的人,面上猙獰了一瞬,轉過身來,兩步跨到他身前,無比鬱悶地道:“臭小子,你想整死我是不是?”
楊昭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不還沒死嗎?”
聞言,東方玉只覺得一口氣哽在喉嚨裡,頓時氣急敗壞地道:“你那叫什麼態度!”
“你不想跟我一起死的話,就小聲一點。”楊昭皺眉提醒道。
東方玉擰著眉頭撥出一口濁氣,壓低聲音道:“你個渾小子,老子幾天不管你,你這副死樣子是他媽跟誰學的!”
隱在暗處的李嚴,眼皮噔噔跳了兩下,忍不住揉揉耳朵,他沒聽錯吧?向來完美的東······東方左使爆粗口?老天爺,一定是他聽錯了!一定是!
楊昭一臉困惑地看向他:“東方左使,你這麼晚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無聊的事情嗎?”
東方玉臉上一下子就變得很難看,頓了很久才說出一句他認為很平和的話,“你叫我什麼?”
本來因為對方的莫名其妙頗有些焦慮的楊昭,藉著月光卻正巧看見了對方臉上那種可以稱之為落寞的神情,兩人之間,沉默了很久,半晌,終是楊昭低聲道:“阿玉,你找我有事?”
東方玉一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