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被磨得不耐煩,好笑地看著吳邪,“吳邪,自古後宮是非多。那聞有美人新進入,六宮未見一時愁。你這還沒封妃呢,就打上皇后的主意了?”
“小花……”吳邪打了個哆嗦,“說什麼呢,害我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你都要開始爭寵了。”
“爭屁的寵!要說皇后,那也是老子啊,姮娥算哪根蔥,明明老子先進門的。”吳邪睨瞭解雨臣一眼,“我是怕橫生枝節,畢竟明天就要尋九曲珠了。”
“哈哈哈。”解雨臣笑,不置可否。
一會兒工夫後,解雨臣請張天昊派了人,潛進姮娥宮中打探。午時,探子回了,跪在殿前回稟主人。又過了一會兒,解雨臣找到吳邪,把在張天昊那裡聽到的話轉述給吳邪。
“你家副團座被那女人罵了,說他是陳世美,朝秦暮楚,喜新厭舊,不分是非黑白,居然看上一頭妖獸。”解雨臣笑嘻嘻地瞄著吳邪,“當然,原話不是這,意思差不多就行。總而言之,你擔心的卿卿我我沒有出現,張起靈還是你的,你這勾引人的小妖精。”
吳邪正研究張天昊的人面魚紋彩陶盆,聽見這話,差點將盆給摔了。“……解雨臣你夠了。最近皮癢了是吧?”吳邪穩住手,瞪著解雨臣道。
解雨臣接過那盆,在手中掂了掂,“我皮癢?你打得過我?”頓了頓,眼神在盆上溜了一圈,“好東西啊,若按我們的年代計算,至少六千多年,哪怕現在,也有兩千多年。”
人面魚紋彩陶盆,西安半坡出土,文化瑰寶,國粹。
“吳邪,要不我倆切磋一把,誰贏這盆歸誰?”解雨臣朝吳邪揚眉,挑釁笑道。
吳邪:“……”片刻後,也挑釁一笑,“打架有辱斯文。再說打贏一個瘸子,我覺得不光彩。你要喜歡,送你了!”吳邪慷他人之慨,將張天昊的陶盆送給瞭解雨臣。
瘸子……解雨臣眯了眯眼睛,覺得吳邪的膽子變肥了。“誰是瘸子,我腿瘸了照樣打得你滿地找牙!”
“你就吹吧。”吳邪哈哈大笑。稍後,繼續跟解雨臣打嘴巴官司。
一刻鐘過去,吳邪口渴了,解雨臣也累了,吳邪決定偃旗息鼓,吞了口唾沫,對解雨臣道:“正所謂大肚能容天下,我不與你斤斤計較。你站得太久,腿好不了,明天怎麼辦?”
“明天你揹我。”解雨臣“哼”了聲,“還不快扶本公子坐下。”
吳邪:“……”伸手扶解大公子坐到席墊上。
解雨臣坐好後,吳邪也坐下了。解雨臣看著手邊的人面魚紋彩陶盆,想了會兒,對吳邪道:“想帶回去也不是不可能。你看我們之前的衣服,還有我這塊瑞士手錶,不都好好跟過來了。”
吳邪一愣,盯著解雨臣,“你說真的?”
“真的。”解雨臣輕輕揉著傷腿,“帶幾個回去賣了籌集軍餉。”
軍餉啊。遙遠的蠻荒年代發生了這麼多事,吳邪都快忘記自己的年代還在打仗。吳邪思索一番,道:“既然你有此打算,就別小家子氣只帶幾個,索性多打包些罈罈罐罐,找地方埋了,我們記住位置,待回去再挖出來。”
解雨臣直直看著吳邪,漂亮的眼睛彎著,笑得十分開心,“行啊你,我還沒想到呢。不如給你立個衣冠冢,回去後,我們盜了它。”
“你滾!”吳邪氣笑了。
吳邪和解雨臣面對面坐著,外面天熱,不想出去。半個時辰後,水麒麟突然闖進殿內,在吳邪身邊趴下,張開嘴,哈出一口冷氣。
“水麒麟?”吳邪看到它就想起那晚在天上的荒唐事,臉不由一陣漲紅。
解雨臣不知其中緣由,見來了只天然冰鎮神獸,吳邪卻比剛才還熱,不禁奇道:“喲,都給你送只神獸消暑了,你還熱啊?”
“熱。”吳邪斬釘截鐵。
水麒麟扭過頭,懶洋洋地瞄了吳邪一眼。
吳邪心虛,伸手戳上水麒麟的角,角身光滑,沁亮透心,如上好美玉,精緻無暇。“來,別看我。”吳邪拿起人面魚紋彩陶盆,“乖,看這個,往裡面注水。”
水麒麟好像聽懂了,片刻後,張嘴噴水。盆是滿了,解雨臣也溼了。
解雨臣抹了把臉,嘴角勾起望著吳邪,“故意的,嗯?”
吳邪連忙擺手,“怎麼可能?”然後,“哈哈哈”笑了一陣。
“算了,也挺涼快。”解雨臣輕瞥水麒麟,“就是白瞎這兩千多年的古董。”
吳邪笑好了,摸了摸水麒麟的腦袋,水麒麟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