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板碎裂,綠色血花濺出,引得它一陣哀嚎。
“我把它定住了,你將刀抽出來,殺了它吧。”張天昊晃了晃自己的破法杖,笑道。
張起靈點頭,縱身一躍來到猰貐跟前,抽出黑金古刀,手起刀落。
吳邪倚靠石柱而坐,激動得就差在石柱上親一口。原本以為,以凡人之身相鬥猰貐,一定難逃上古妖獸魔爪。沒想到穿越一番,陰差陽錯附身九嬰和大羿,遇張家祖宗,竟真成好事,斬殺猰貐,怎能叫他不激動?張起靈不會死了,他不會死了,誰都不會死了。吳邪看著猰貐頭顱落地,綠血噴出,四蹄無力垂下,很快死透。
“太好了,終於結束了。”吳邪朝張起靈微笑。
張起靈低頭確認猰貐完全死亡後,側身收到吳邪的微笑。
“小哥,你過來。”吳邪朝張起靈招手。
張起靈收好黑金古刀,立馬拔腳邁向吳邪。然而,就在他尚未走到吳邪身邊時,他發現吳邪好奇瞥了猰貐頭顱一眼,只一眼,吳邪臉上血色迅速褪盡,身子一軟,人竟暈了過去。
“吳邪!”張起靈焦急喊道。
“猰貐雖死透了,頭顱上的血瞳卻未闔上,畢竟是大妖獸,即使死了,仍舊不可小覷。”張天昊跟在張起靈身後道。
“唉,快點吧,他剛才受了很重的傷是不是?”解雨臣從結界中跑出。
張起靈頭未回,隻手一揚,黑金古刀飛出,凌空殺向猰貐頭顱,將頭顱碎成千百片。
“抱那邊去,那邊地方乾淨。”解雨臣嫌棄地瞄了眼黑金古刀,抬手比劃了一下。
很快,吳邪的身體被張起靈抱起,清醒的三人帶著他走向未被大戰波及的地方。
那地方有一堵沒有完全坍塌的牆壁,張起靈抱著吳邪坐下,張天昊拿藥,解雨臣伸手,輕拍吳邪的肩膀。
“吳邪,吳邪?”解雨臣小聲道。
吳邪暈著,毫無知覺。
不,其實毫無知覺只是表象,實際應是昏迷中的吳邪可以聽見解雨臣的呼喊。不過能聽見不代表能夠回應,吳邪站在混沌與黑暗中,仰面望著傳來聲響的地方,張開雙臂,大聲叫嚷:“小花!小花!”現實中,他一動不動,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小花!”吳邪鬱卒了,並知道自己似乎正在夢中。
夢,又是夢,黑漆漆唯有一人的夢,吳邪心中不知為何湧起一股詭異感。果然,不久後,他望著的地方忽然出現一張芙蓉面,眉如新月,烏髮雪膚,不是天女魃又是誰?
“你!”吳邪大驚。
天女魃定定看著吳邪,看了半晌,方才開口:“是我。”
“你?”吳邪真想說你為什麼陰魂不散。
“我已助你朋友取得烈山石,並送你朋友至此,助你們斬殺猰貐。作為回報,你別忘記承諾過我的事。”
吳邪:“……”自己承諾過天女魃什麼?若指挖出雕像送去古蜀的事,他何時承諾過?這難道不是天女魃一廂情願麼?她有徵求過他的意見麼!
“那猰貐在這裡本有元身,這次穿越而來,它依附元身,卻因貪圖軒轅氏殘留的微薄力量被困於此,且元身被你等斬殺,它已煙消雲散,無法進入輪迴了。”
吳邪繼續:“……”
“吳邪,不可食言。”天女魃的臉逐漸隱去。
吳邪高喊:“等等。”可天女魃的臉依舊消失了。
吳邪心情糾結,在無限的黑暗中奔跑,到處尋找天女魃,叫她把自己從這鬼地方弄出去。但天女魃似是徹底消失,任吳邪喊破喉嚨,她都未再出現。不知過了多久,吳邪終於看到前方傳來光亮,他激動地跑過去,發現光亮中出現了張起靈的臉,他百感交集,簡直要哭了。
“小哥!”吳邪重整歡愉之色,大叫著,一把抱住張起靈。
他與張起靈對面,解雨臣託著水囊,差點將剛灌進口中的水噴出來。“吳邪,你的臉呢?”解雨臣恨鐵不成鋼地道:“才剛剛醒,就只記得抱你男人,完全不把發小放在眼裡。”
吳邪將頭埋在張起靈懷中,忽聞解雨臣在身後唸叨,肩膀猛地一顫,抬起頭,瞄著張起靈佈滿血絲的眼睛道:“……這不是在夢中?”
張起靈搖頭。
“夢個屁!你都睡了八天了,你相公的傷也好得七七八八了,該醒了!”解雨臣扔出水囊,砸到吳邪背上,“喝水,你個呆子。”
吳邪面如赤霞,趕緊麻溜地退出張起靈的懷抱,誰知張起靈用那雙紅眼睛瞅了他片刻,竟伸出雙手,又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