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停下來看著盒子沒有說拒絕的話,女孩又再接再厲繼續說道:“你家裡沒有人了吧,我……”
“我不是一個人。”
“誒?”
“很煩,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可是……”
佐助冷冷的掃了她一眼,女孩頓時噤了聲,眼淚在眼睛裡打轉顯得楚楚可憐,卻很老實得不敢再靠近。
怎麼可能是一個人?他在心底嗤笑。
他轉身就走,不管身後再有什麼聲音。
下午三點半,木葉醫院的住院部正是清閒的時候,走道里只有偶爾一兩個醫護人員經過。
佐助推開其中一間病房的門,放下身上帶的東西,熟稔地給躺在病床上的人擦拭、翻身、按摩、換營養液和尿袋。
而病床上的人卻絲毫沒有反應,除了嘴角微翹像是在微笑以外,一點知覺也沒有,像一尊安靜的瓷娃娃,漂亮固然是漂亮,卻是死物一件,沒有生氣。
午後的陽光太好,照到人身上暖洋洋、亮閃閃的,佐助忍不住去摸了摸病床上的人的臉:
“你快點醒過來啊,讓那群傢伙知道我不是一個人。”
“佐助君今天又來了啊。”護士小姐推開病房的門微笑著問道,“怎麼樣,她還是沒有知覺嗎?”
“恩。”佐助點點頭,收回手繼續沉默地坐著。
“還真是關心姐姐的好孩子啊。不過……佐助君還沒吃飯吧?這樣等下去可不行喲,身體會壞掉的,而且她這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佐助的長相白白嫩嫩的實在討喜,來病房做看護的護士小姐們都十分喜歡他,見他那麼不愛惜自己就忍不住絮絮叨叨的說道。
“已經三個月了,為什麼她還不醒過來呢?明明我和她的情況是一樣的。”佐助沒有理會護士小姐的關心,轉而問起床上的人的病情。
“這個啊……”護士小姐欲言又止。
“怎麼了?”
“她……”她猶豫了一下才小心翼翼道,“主治醫生說……說她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自己不願意醒過來。”
“什麼?”佐助愣神了片刻,“如果她一直不願意醒過來呢?”
“如果一直不願意醒過來的話,可能就會一直維持現在的樣子了吧?不過像她這樣深度昏迷這麼長時間應該可以算在植物人的範圍了,再繼續下去也許這輩子也就只能像這樣躺在床上了。”這種話或許對於一個只剩一個親人的遺孤來說很殘忍,但也是不得不傳達的事實,畢竟要維持植物人生存的護理和營養輸入都是一大筆開銷。護士小姐斟酌了一下言辭,還是委婉地把事實傳達給了坐在病床前的佐助。
“請你們盡全力醫治她,宇智波家也會支援下去的。”他蒼白的小手緊抓著自己的膝蓋,似乎想用這種辦法掩飾自己周身微微的顫抖。過去如清溪純澈的眼眸此刻也如寒潭中的沉星的倒影一般堅韌,他沒有看她,護士小姐卻覺得眼前的男孩渾身的氣質忽然變得尊貴疏遠,而這種尊貴迫使著自己的小腿和眼皮極其沉重想要向下垂,不敢再抬頭挺身將眼前的他只當做一個模樣特別清秀可愛的小男孩。
宇智波家從今天起就只剩下他一個男人了,他是唯一的家主。他現在有了自己的野望:他要重振宇智波家族以及——殺掉某個男人!
稚嫩的肩膀彷彿在一瞬之間展開,他伸手握住病床上的人的手:
“躺在這裡的不是我的姐姐,她是我未來的夫人。”
“我、我們會盡力的。請您放心吧!”她垂手認真道。
所以你的夢裡都會有些什麼呢?你在留戀什麼,你的夢中會有我嗎?
作者有話要說: 滅族了、二少中二了、連護士小姐也抽掉了
所以。。。霸王們快粗來啊(╯‵□′)╯︵┻━┻
☆、彼端開出的花朵
【貳拾肆】
只有你才是我真實的現在和未來。
兩千零九年一月二十五日凌晨四點零三分,這是她回來的日子。
這時候的她還不叫宇智波花月,她叫鄭妍,不過她似乎已經不記得自己有過宇智波花月這個名字了,彷彿那就是午夜夢迴所經過的一個奇妙之地,睜眼之後便轉瞬即逝。
一月份的J城已經下過了好幾場雪,天氣已日比一日冷,但室內卻因為開了空調而溫暖如春。鄭妍平躺在床上,蓬鬆柔軟的蠶絲被從頭遮到腳,只露出一雙漆黑髮亮的眼睛。她伸手沿著床邊摸索,果然摸到了自己按照習慣擺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