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屋,說是要去泡茶。
石桌邊一共就四張石凳,葉雲寒率先在葉雲深邊上那張坐了下來,她只能挨著葉孤城坐。
她有點好奇葉孤城同葉雲深是怎樣認識的,但是當著葉雲寒的面,又不知道要從何問起,索性閉口不言。正是七月流火的時節,晚風從湖邊吹來,白日裡那點不痛不癢的熱氣也散得一乾二淨。
葉雲深沒有在屋內逗留很久,沒一會兒就提著那個精巧的茶壺出來了。
茶是上好的白毫銀針,喝一口齒頰留香,就連洛子言這樣的外行都忍不住讚歎一聲,“好茶。”
“阿煜喜歡喝這個。”葉雲深笑了一聲,“我猜你應當也會喜歡。”
其實洛子言完全不知道洛煜喜歡怎樣的茶,只好撓著頭乾笑,“謝謝葉大哥。”
“他近來煩惱應當與你嫂子有關吧。”像是看穿了她要問什麼,葉雲深忽然道,“不告訴你興許是怕你擔心。”
“還真的是啊。”她有點無奈,“可現在這個模樣我更擔心。”
“現在是怎樣?”葉雲深問她。
她想了想,還是將洛煜在收到唐司綾那封信前的不正常表現描述了一遍,講到他差點逼瘋裴元的時候就連葉雲深都驚訝了起來,“居然到這般程度?”
“……這倒還好,只是我大師兄實在忍受不了我哥哥那醫術資質,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居然一副要棄武從醫的模樣。”
葉雲深嘆了一口氣,“他想治的人,連你師父都沒辦法,何況他。”
洛子言以為他說的是唐司綾,差點沒被嚇死,“我嫂嫂怎麼了?!”
“不是你嫂子。”葉雲深給她又倒了一杯茶,“是她師兄。”
唐司綾的師兄,洛子言是知道的。
那是天寶年間的事了,唐司綾滿身是血地趕到萬花谷,要凌霜跟她出去救她師兄,但兩人出了谷後,只看到唐司綾安置她師兄的那家農戶起了沖天大火,房屋都燒至坍塌,何況裡面的人。
唐司綾自己受的傷也不輕,再衝進火裡,直接給燻得昏了過去,後來的十幾日裡一直都睡在晴晝海那間木屋中,凌霜給她吊著一口氣,好不容易才把她給救醒。
從那之後唐司綾就修驚羽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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