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了無花好幾次,卻一次也沒問過我。”
這倒打一耙的本事也並不君子!她有點生氣,“問了你會告訴我嗎?”
這回換到葉孤城愣了愣,“……也不會。”
“那問你和問他有什麼差別。”
葉孤城的聲音好像藏了點笑意,“有的啊,我會覺得你比較信任他。”
他這麼一說,洛子言又想起昨夜無花問自己信不信他的時候葉孤城恰好剛走到花廳,神色有點冷,可惜當時她忙著琢磨無花說的那幾句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未曾多想。
不不不,就算多想了,也想不到這人居然是在不爽這一點的。
她一直以為,像他這樣的人應該是不會有明顯的喜怒哀樂的,更不要說這都類似於“嫉妒”了。
“我……”她從床上爬下來蹲到他面前,神情認真,也不管對方是否看得清,“我只是與他認識最久,說話最無顧忌而已,況且問了他他若不說,我還能罵他兩句,你就……”
“我怎麼?”
洛子言伸出手恰好摸到他的肩膀,小心翼翼地扶著,低聲開口,“捨不得罵你。”
“是這樣啊。”
“嗯。”
他按住了她想要離開他肩膀的手,順勢一拉直接將人扯到懷中,收緊雙臂,語氣又變回了溫柔,說出的話卻截然相反,“那也不行。”
“你……”
話還沒說完,唇已經被堵住了,而在這一瞬間,洛子言想的是,到底為什麼這麼黑的情況下他能這麼準確無誤的?
和曾經有過的那幾次都不一樣的是,這一次的葉孤城再沒那樣輕易地放過了她,趁著她放鬆之際用舌尖掃過她齒列,一遍又一遍,再一用力,已經滑入貝齒之間。
而她趴在他身上,腦子已經轉不過來,全是本/能的反應,更是放任了他的所有動作。
一吻結束後,頭還是暈暈乎乎的,人卻還是趴著不想起來,把頭埋在他頸窩裡蹭了幾下,“不要生氣啦。”
葉孤城本來就沒生氣,先前說的那些話也是逗她為主,但聽到她用這種又軟有糯的語氣撒嬌,反倒是不那麼想承認他沒生氣了,乾脆沉默著不說話。
得不到回應的洛子言想了好一會兒,終於用她那稍微有所進步的理解力重新去尋他的唇,可惜與當初在船上一般悲劇,只堪堪印上了他的下巴。
……救命啊。
就在她尷尬得快要燒起來的時候,忽然有一隻手扶上了她的後腦,而後那兩片暖得過分的薄唇重新噙住了她的,話被湮沒在唇齒交/纏之間,幾乎聽不清,“在這裡。”
洛子言甚至覺得這一瞬間腦海內有一萬隻麋鹿在奔跑,攪得一片混亂,什麼都無法再去想。
“好了,睡覺吧。”葉孤城沒有立刻鬆開手,而是像以往一樣先揉了揉她的發頂,“你上去睡。”
“你……你上來嗎?”她低聲問。
“……不了。”他頓住手上的動作,“你上去吧。”
“不要。”反正剛剛更丟臉的事都幹了,這會兒也不差這麼一件了,她想。
察覺到少女又一次把頭埋到自己肩窩裡的葉孤城苦笑了一聲,“你想就這樣睡覺?”
人沉默著不回答,手居然還收緊了,呼吸噴在他耳後,一片溫熱,叫他無奈十分,“好了,我也上去。”
洛子言還是不說話,不過默默鬆開了手,改為抓著他的衣襟,像是生怕他反悔似的把人往床上拉。
葉孤城既已答應,當然很是順從地放任了她的動作,上去躺到她邊上,手往前一撈把她抱到懷中,語氣冷靜,“睡吧。”
洛子言滿意了。雖然他的態度和白飛飛說得完全相反,但到底還是沒有拒絕自己嘛,果然撒嬌是有用的。
可能是有喜歡的人抱著的關係,這一晚的洛子言出奇地沒再做哪些持續了好幾日的噩夢,這一次她夢到兄嫂都從南疆回來了,趕到揚州來接她回萬花谷,她不願意,說要跟葉孤城去純陽。
結果洛煜冷著一張臉說,“這個人的年紀都夠當你爹了。”
她擺著手指數,頗為不服,“他生前也不是十七歲娶妻的呀!哪來我這麼大的女兒!”
洛煜被她氣得差點把筆掏出來,然後裴元居然也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臉嘲諷地看了一眼他,“你怎麼還是管這麼多,先管好你自己行不行?”
“還是師兄好!”
沒想到裴元又轉過身看了一眼,語氣相當的恨鐵不成鋼,“我看你眉心未散,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