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令他崩潰的是,房澤居然靠了上來。
“展哥,要不我們換個地方吃吧,這裡有倒胃口的人。”
展駿不動聲色地推開他:“你先把腰直起來,這是你的同學吧,應該是有事找你。”
兩人在季滿冷冰冰的眼神下展開了小幅度的、沉默無聲的拉鋸戰。
戰況膠著的時候,展駿背上突然一重——“咦展哥,點了那麼多好菜也不叫我啊,哈哈哈……”
展駿左邊黏著一個房澤,背上還掛著個溫珈言,面前對著一臉看好戲表情的季滿,要多糾結有多糾結。
好不容易把兩個人都扒拉下來,讓他們坐好了,展駿才算鬆了一口氣。
溫珈言臉上那種如臨大敵的表情,是個人都看得出來。展駿轉頭低聲問他:“你那邊吃完了?”
他靠得很近,兩人之間的距離相當親密。溫珈言眼神閃爍,隨即也略略靠近低聲說:“吃完了。那位是我的導師,今天經過這邊,想著之前教師節沒空來看他,趁著快到中秋節了就找導師聊聊天。這是我的母校,你知道嗎?”
“現在知道了。”展駿眨眨眼微笑,“會記住的。今天也在外面送月餅券嗎?”
“送完了,還剩了兩張,都給了導師。話說你這是在……那個?”溫珈言飛快看了眼房澤和季滿。
“嗯。”展駿點點頭。是啊就是那個,你懂的。
溫珈言果然露出“我懂”的眼神,直起身朝房澤露出個略帶優勢的笑:“你好。”
房澤挺有禮貌地回應了他的招呼。他再望向展駿的目光已經不一樣了。方才展駿和溫珈言在他們面前親密地低聲交談,在房澤的理解中,這實際是一種暗示:展駿不答應自己提議的原因實際上是因為他真的已經有主了。
尚未調整好心情的房澤沒注意到季滿坐近了他,還誇張地湊近他頸邊嗅嗅:“小房子,你換了種沐浴露?”
在房澤兇狠得能殺人的眼光裡,他滿足又開心地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一直到這段難堪又狗血的午餐結束,都在笑眯眯地注視著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