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所有陣畫師在晉升為初級陣畫師後,都不會再用心畫畫,而是專心修煉,讓所畫的東西具有更多的能量。
不過禾澤不是這樣想,甚至於他根本不會放棄畫畫,因為相對於成為優秀的,高貴的陣畫師而言,禾澤更喜歡畫出自己心裡的東西,表達自己心裡想法的畫作。
“那你看我畫的畫怎麼樣啊?”聽了禾澤的話,柯老笑眯眯的問他。
“您的畫很好!是真的好!”禾澤抑制不了對這屋子裡畫的喜愛。
“那你想不想學?”
“你要教我?”禾澤眼睛一亮,活像張開手要往糖上撲的孩子。
“教你可以,但是咱們無親無故的,我怎麼能隨便傳授給你我的東西。”
“師父?”禾澤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柯老。既然柯老問了自己想不想學,必然是動了教導的心思。
在禾澤看來,拜師可不是簡簡單單的事,以前學習畫作,教導自己的先生都是奉了皇命的畫師,自己可是沒拜過師傅。
“恩。”柯老做出滿意的神色。
“但是……”禾澤突然想到,他僅憑這一屋子已經畫好的畫貿然的認下師父,是不是過於草率了。並不是禾澤多心,但是沒看到真實場景,誰知道這些畫是誰作的呢。
柯老看到禾澤眼裡一閃而過的不信任,便說道:“你對我的能力有疑惑?不如咱倆來比一比!”
“比?”正和禾澤心意!“比什麼?”
“既然你是徒兒,當然你選,別過後說我選了自己擅長的和你比試。”
“好!”禾澤思索一番,“那就比畫馬。”
馬是禾澤喜歡畫的東西之一,他覺得馬賓士在天地間,英俊灑脫。
兩人走到桌子前,所有的工具都是一模一樣的,等禾澤說一句‘開始’兩人便動了起來。
沉浸在畫作中的人感覺不到時間的流逝,不知不覺一刻鐘、兩刻鐘……
等過了一個時辰,禾澤抬頭,發現柯老早就收了筆。
禾澤抖抖自己的畫,雖然時間長了點,但這次他發揮了十成十的力氣,這畫上的奔騰的馬算是他上乘作品之一了。
轉頭朝柯老的桌子望去。
一副萬馬奔騰圖赫然映在紙上。
在蒼茫的草原上,幾千幾萬匹的駿馬在嘶叫,在爭相奔騰。禾澤看那畫上的馬彷彿真的在跑,一幅畫便把禾澤帶入了草原駿馬的意境中。
禾澤不可思議的看著那畫,又看的入神了。
“我輸了。”
對比而言,自己的馬形似而神差,只有一匹在紙上,氣勢已經輸了,更別提氣韻。
“柯老!收下我吧,收了我,我一定會好好孝順您的!”禾澤兩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出色的畫作,作品的主人就在面前,禾澤怎麼也不想放棄學習的機會。
“哎~”柯老轉過頭,背過身去,偷偷在禾澤看不見的地方抿嘴一笑。
“都是我徒弟了,你怎麼還叫我柯老?”
柯老說著搬出刻有‘柯’字的桌子和椅子,又擺了一壺茶水和杯子。
拿出來後他便坐在椅子上,用眼神示意禾澤。
禾澤連忙倒出茶水,彎腰遞給柯老,“師父在上,徒兒敬您一杯。”
哼,柯老看禾澤彎著腰遞來的茶水,理也不理。
禾澤糾結一下,便直直的跪在柯老面前,“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完就磕了三個響頭。
禾澤跪過父,跪過母,除了父皇母后,連兄長都沒跪過。但是,想想充滿神韻的畫作,能畫出那樣作品的人,必定出色,更何況拜師跪師是應該的禮節。禾澤雖然自視較高,但該有的禮節,應做的禮節,他不會忘記。
中規中矩的行完禮,將茶水遞上去。
柯老一把就撈過茶杯,一口喝進嘴裡。
→_→為什麼禾澤從柯老的動作中感覺到一絲急切……
“行了,起來吧,你以後就是我的親傳弟子了,每週來這裡兩天,我檢驗你畫作。”
“是。”禾澤恭敬的說道。
“出去吧。”柯老走在前面,滿意的笑笑。
想想剛見禾澤的時候,禾澤身上不自覺流露出封閉自己的感覺,要不是發現禾澤作畫的靈性,還不能發現,禾澤只是習慣而已,真的涉及到禮節,禾澤一樣都不少。
這才是大家公子的風範。
不過……禾澤是哪家的小孩?
出去後,柯老讓禾澤安心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