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
他聽不見其他人的悲愴,聽不見別人叫他的名字,只是顫抖趴倒在袁朗身上,看著眼前這個人,才發現自己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成才…”
成才艱難而緩慢地湊下身子,吻上了那雙已經失去血色的唇,鹹鹹的水珠滴在在唇縫之間,消失不見…
最後的親吻,帶著炙熱而又冰冷的…死亡的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這裡支線BE結局,慎入。
HE主線在後面,先把支線放上來了主要是因為沒人搭理我,一邊寫一邊心痛,我也是在自虐…
☆、第六十七章 可惜(be完)
太刺眼了…
伸出枯瘦的慘白的手去遮擋,細碎的陽光依舊從指縫間洩了進來,斑駁的光點投射在面無血色的削瘦的面頰上,早已肆虐流淌的淚水…
過了多久了…
一直在病房裡待著的,好像已經不知道時間是怎麼流逝的。那些醫生護士的問話,奇怪的眼神,他也不想理會。
成才扶著牆壁緩緩走出醫院的大門,腳步竟有些遲鈍僵硬。
天氣暖和許多了,為什麼還是覺得那麼冷,從骨子裡冷到心底…
現在要去哪裡…
成才突然停住了腳步,站在大街上,矗立在人流之中,竟想不起自己還能往哪裡去…
回隊裡?
不能了,本就是撿回的一條命,以後大概也是離不開藥的病秧子一個了,怎麼還能跑得動,怎麼還能拿得起槍?
回家?
哪裡…還有家了…
許三多,應該有…好好的把爹,帶回下榕樹吧…那裡才是最適合他地方…
成才抿著唇,低下頭,手無意識的捏緊又鬆開,唇邊勾起似笑非哭弧度。
他們都跟他說:沒關係,隊長不是你害死的…
明明眼神裡有別的東西,他看得見…
袁朗當然不是他害死的。
是他自己愚蠢,非要撲過來,明明是他自己,是他自己…
誰允許他自作主張的!!!!!
“誰給他權利去死的…啊啊…唔…嗚…”
一顆一顆的水珠砸在地面上,水泥路上暈開一片水漬。
怎麼辦,人生好像就這樣坍塌了…
袁朗…袁朗…袁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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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下榕樹。
綠成一片的田埂,水田,依舊難走的山路,沒有沒開發的林子裡,好像有很多種叢集的鳥。
農村裡下過雨的空氣格外的清爽,夾雜著植物的泥土的新鮮。這裡的雞也是不怕人的,大搖大擺的在他們身邊踱步,發出“咯咯咯咯”的鳴叫,還有時不時傳來的狗吠。許三多領著齊桓吳哲幾個人,順著有些泥濘的小路彎進了村裡。
“三多,我們,要先去拜訪你家吧?”
“…不,我們先去,村長家…”
許三多說完這句話,所有人都沉默了下來,一路沒有再出聲,跟著許三多來到了幾座連在一起的土屋平方門口。
低矮的土胚水泥混合搭建的屋子,黃褐交加的瓦片已經被泥灰遮住了原有的顏色。陳舊的木頭門已經因為潮溼爛了一些了,門上貼著的紅底彩花的門神,也因為有了年歲而褪色陳舊,微微翻著卷。
“叔,在家嘛?我是三多!”
許三多推開了門,走進了院裡。
成才爹步子有些蹣跚,從裡屋走了兩步出來了看到這麼多人,有些激動的上前了兩步:“三多?你們…來了,這這這…我去給…”說著轉身準備回屋裡去端茶。
“伯父,別別別,我們…”
“我們就來看看您…”
幾個人上前扶住了成才爹,坐到了院子裡長凳上,你一言我一語的問安閒聊。
成才爹看起來很高興的樣子,滿是皺紋的蒼老的臉上露出很久沒有出現過的笑容。
“伯父,成才…沒有…回來嗎?”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突兀的讓人心頭一緊,說笑驟然一停,所有人的表情都有些僵硬。他們都很想問,只是他們不敢說出口,怕傷害這位老人,更怕得到他們不想聽到的回答。
“…娃,他…沒回來了…”成才爹低著頭沉默了片刻,突然哭了出來,黝黑的佈滿皺紋的臉上滿是淚水,嘶啞的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