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2 / 4)

贓;再就是奇怪得緊:不往白璐頭上栽,卻栽給顧惜朝,是個什麼道理?

夜色漸深,按說應到了酒筵正酣的時候,近水山莊裡卻主人客人混作一團,圍著少莊主的屍身作著口舌之爭。

顧惜朝本就是趁著來客多生人多才混了進來,被叫破也不算驚訝,自辯道:“我的確不算近水山莊的人,此次應江大俠之邀前來暗中助拳罷了——如果是我動的手,什麼緣故成事了不走還留在此間?”

江橋盯著他:“犬子從未提起此事,他人已不在,我也不認得你,你究竟是來做什麼的?”

顧惜朝毫不露怯:“莊主有自信認得江大俠在江湖上的每一個朋友?”他眼見江橋眼神一閃,心知他們父子關係的確平平:“那就請莊主拿個主意,江大俠叫我來助拳的那件事,方不方便當著這麼多人說清楚。”

既然要栽贓,幾位來赴宴的商賈自然是不相干的見證人了;近水山莊涉足的事情不小,如果江橋不能確定顧惜朝究竟是不是江點紅尋來相助的,定不肯逼他在人前落實了一切。

然而異變突生,一個侍衛突然出手,不管不顧直接攻向顧惜朝:“就是你殺了少莊主,我要給少莊主報仇!”

戚少商立時去攔,卻不想這個侍衛身手詭異,一個沒捉住他竟然掀了顧惜朝的頭巾;眾目睽睽,就看著顧惜朝那頭獨特的捲髮飄飄揚揚,落了他一肩膀。

那侍衛被戚少商抓著也不掙扎,反而回頭衝戚少商說:“戚捕頭,你大可以去抹了這人的易容看看他究竟是誰——正是那個害了你半生基業的惡人顧惜朝!我們少莊主如何會與這種人結交!”

眾人畏懼顧惜朝兇名,不由退開,只留顧惜朝站在原地,順一把自己的頭髮,直直看向戚少商。

戚少商果然依那侍衛所言,走過去捏著袖子蹭顧惜朝臉上的易容;不一會兒就搞得手上黑黑黃黃,倒露出顧惜朝白生生一張俊顏來。

江橋急問道:“戚大俠,這可是那惡徒顧惜朝?”

戚少商拍拍顧惜朝的臉,被他嫌手髒避開了:“如假包換,顧惜朝。”

方才那侍衛立刻道:“我就說,是這惡人殺了少莊主,還來信口雌黃,顛倒是非!”

戚少商擋在顧惜朝前面:“他把臉塗成那個樣子,你怎麼知道他是顧惜朝的?”

那侍衛一時被問住,瞪著眼睛說不出話。

江橋卻已支使山莊守衛團團圍住顧惜朝:“我不管他是怎麼認出來了,既然這就是那個顧惜朝,那他方才的說辭定然是一派胡言,殺我兒的恐怕就是他自己!”

顧惜朝閒閒地問:“怎麼我是顧惜朝,方才說的就變成假的了呢?偏偏正是因為我是那個顧惜朝,江大俠這樁不太方便公開說的事情才要暗地裡請我來助拳。”

他話音一落,幾個商賈都有些變色,看江橋的眼神也有些恐懼。

江橋試圖控制局面:“顧惜朝,你殺我兒在先,又詆譭他的名聲,居心何在!”

戚少商誠懇道:“莊主,我倒覺得顧惜朝所言非虛,畢竟少莊主這一案恐怕與近來軍中兇案有牽連,不是顧惜朝能做成的;況且少莊主出事的時候,顧惜朝正與我在一起,恐怕□□乏術了。”

江橋大怒:“戚少商,你難道忘了與顧惜朝的血海深仇,竟然跟他在一起!”

戚少商依舊站在顧惜朝身前寸步不移:“正是因為我與顧惜朝有血海深仇,今日晚宴,我一早就認出了他。事發時,我正抓了顧惜朝,問他為何在近水山莊。莊主要是不信,大可以向楊老爺求證,我跟顧惜朝一起來到此處時晚了眾人一步,是楊老爺的親隨給我們兩個讓了路走過來的。”

此言一出,滿座譁然。

顧惜朝笑道:“方才戚捕頭百般逼問,我因著與江大俠交情咬著牙沒說,看來是白熬了。不知如今我老實交代,戚捕頭可能從莊主手裡保我一命?”

江橋見鼓動戚少商不成,轉向白璐:“白大人,我近水山莊在江寧多年,相較其他江湖門派甚少惹事,如今我獨子被害,你也坐視此人興風作浪?”

白璐原先一直興致勃勃看著戚少商跟顧惜朝兩個人,不想話扯到了自己身上,只能開口:“既然兇案時候戚捕頭跟顧惜朝在一起,那少莊主的死就與他無關了,至於顧惜朝說的隱情,我們自會好好查證。”

江橋年紀大,腦子轉得卻不慢:“查證過程中,可會收押顧惜朝?此人惡惡名昭彰,詭計多端,就算我兒不是他親自下的手,難保他有幫兇,此事不水落石出,我等難以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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