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魔族破下南荒,攻上九重天,蕩平仙庭。
隔了一會兒,我再問道:“魔君,這一回,你又是為了什麼名目進犯南荒?”
長譎冷笑:“爝焰是這麼呈帖上九重天的麼?”
爝焰是南荒謙痕帝君本名,如今敢直呼這個名號的在仙庭也已經不多,不想在這遠離九重天的血色魔都裡,竟能聽見一位魔族的君王叫起這個名號,彷彿叫起一位故人。
我看著長譎,看他面色冷寂神色淡然,無波無痕的眼底卻莫名有股呼之欲出的海潮。
他繼續道:“他這麼說,那就是吧。我進犯南荒,是為要攻下九重天,拿下仙庭廣闊的疆域,將子民帶去慘烈洪荒的另一邊。”他垂眸瞅著我,“所以,我要你走之前,你不能走。”
之後我不打算理他了,偏頭朝內。他也似乎不打算理我,靜悄悄地呆在屋子裡,也不知道在搞什麼。
安靜了好一會兒,我還是沒忍住,偷偷回過頭去。只見他靜坐在鎏金明紫桌案前看摺子。橘紅的燭火模糊了他鋒利的輪廓,顯出幾分柔和。幾縷漆黑的鬢髮撒落在頸窩,靜謐安然得像是畫中的景象。
是個美人,我在心裡說。
在如此和諧的氛圍中,我堅持了一會兒,還是睡著了。
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全黑了,窗外星空壯闊,殿角點著幾支紅燭,光影搖搖曳曳。我盯著鼻尖靠著的□□胸膛反應了三秒,抑制住尖叫的衝動,小心翼翼地往後挪。
“別動。”頭頂傳來一個低沉的聲音。
我抬頭,看見長譎一手支頭正低頭瞧著我,清醒的雙眸映著熠熠冷光,他似乎在笑:“你再動我就親你了。”
誰理他?我快速縮到牆角,指著他道:“你……你……”一時又不知說什麼好,像個姑娘似的大吵大鬧?
他手一彈,一個定身術落到我身上。我鬥他不過,只得死死盯著他,希望眼神能將他殺退。
他靠上來,一面說:“你現在是我的人質,我想做什麼,你就應當配合我做什麼,因為你沒有別的選擇。”一面伸手攬了我回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