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萬一出事大陳又不知道要因此起多少波瀾。
樹枝擋著道,劃破楚潯的肌膚,她也不管不顧,一手用方才撿起來的伏龍劍砍斷樹枝,一手緊緊地拽著韁繩,用力去追趕楚熙。
楚熙咬牙忍住喉嚨湧起的血腥,放慢了速度,從懷裡掏出丹藥吃了一顆,這時楚潯已經追上來了。
感覺到背後有冰涼貼上來,一股電流竄進了楚熙的心臟,引地心臟不爭氣地加速。
楚潯坐在馬後擁著楚熙,伸手搶走她手裡的馬鞭扔了,一手環住她的腹部,一手拉了韁繩,勒停馬蹄。
“你追來作甚?何不與那白遲暮多多‘商議國事’?”楚熙冷笑著作勢要跳下馬。
楚潯鬆開手,讓她順利下馬,自己也跳下去,把伏龍劍遞給她:“為何你總是要做出這些傻事來?你分明就是知道得清清楚楚……子錦,遲暮是我的心腹,我與她清清白白,你每次都是胡思亂想……”
“胡思亂想?”楚熙低低地笑了一聲,“楚懷槿,既然現在只有你我二人,我就明明白白告訴你,我喜歡你,我想要好好地喜歡你,可是我不希望我們之間還有白遲暮這樣的阻礙。我生氣不只是因為你與白晚這般好,還因為你有什麼事情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包攬,一個人承擔!我是什麼?只是你偶爾興起時候,肯給我一點甜蜜,平常對我愛搭不理……呵呵,不,我忘記了,你從來都沒有說過你愛我,你沒有對我說過,都是我一個人一廂情願……所以,我只是你願意的時候可以寵愛,不願意就什麼都不是的寵物?還是說,是不是我都沒關係,只要有人像我這樣不知羞恥地追逐你,不肯放棄地耍無賴,你都可以接受?”
楚潯聽著她句句控訴,看著她眼淚慢慢流下來,表情漸漸變冷,眼神也失去了溫度。
千言萬語,只剩下了這麼一句:“你就是這麼看我的?”
楚熙閉上眼睛:“我已經不知道該怎麼看你了。你是大陳的長公主殿下……是你臣子的楚懷槿……卻從來沒有答應成為我的阿潯。”
“子錦,誰都可以這麼說我,唯獨你不可以。”她突然像失去了所有力氣,整個人都鬆懈下來,臉上也不再是那副無動於衷的表情,她很疲憊。
“我以為是我給你的時間太短,所以我給了你很長很長的時間,可是現在看來不是這樣。林輕語、秦明月、呼灼嬌……明明你有很多選擇,偏偏要喜歡我,於是你覺得你很委屈,你不願意花更多的心思去揣測我,是因為你覺得你眼睛看到的就是真的,你感覺到的,你卻一而再再而三忽略掉。”
“我很想問你,若是我真的不喜歡你,只是認為你是我的新寵,那你還能做什麼?若是我不願意,你楚子錦能夠這樣肆無忌憚地到我身邊來,對我無理取鬧?楚熙,我不想和你吵,因為我覺得我的生命剩下這點時間來陪你實在太少,多的我給不起,我能給的,只有眼下陪你痛痛快快地做完你想做的,若是你不願意,那麼我可以成全你,讓你和林姑娘繼續那一紙婚約。”
這是楚潯人生中第一次給人這麼長的解釋,也是唯一一次肯對她示弱。她不是不知道楚熙在想什麼,但她只想讓楚熙快活些,不要對自己沒信心,也不必如此沒有安全感。她楚懷槿說到做到,愛了便是愛了,說要護著她便是護了,楚熙沒理由去懷疑自己。
沉默了很長一段時間,楚熙心裡的打算頓時又活絡起來了。她是不願意用權謀的手段去對付楚潯,不代表她現在不可以用心計去計算她。她不要這麼心驚膽戰,她只是失去了記憶,不是傻了,也許她是衝動,可是她清醒過來,就不可能再犯同樣的錯誤。
她,這是逼不得已的。為了能夠留下楚潯,得到楚潯,她只能這樣卑鄙一次了。
“我明白了。”楚熙軟了語氣,走上前,猶豫了一下,“你……受傷嚴重麼?”
楚潯嘆了口氣,搖搖頭,說道:“我也只是最近疲累才昏倒而已。你病未痊癒,不要在這裡逗留,我們先去找地方住下罷。”
楚熙心底冷笑。到頭來楚潯還是選擇什麼也不說。沒關係,她現在下定了決心,楚潯不說,她早晚能知道。心裡想著,手摸了摸懷裡朱紹給的小盒子,低下頭掩飾自己的笑意。
楚潯牽著馬往林外走,回頭對她道:“還愣著幹嘛?快隨我回去。”
楚熙露出一個不情不願的表情,三步並作兩步,很上楚潯腳步,和她並肩而行。伸出手,摸到楚潯的手,穿過指縫緊緊扣住。
楚潯目視前方,好似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自然而然。楚熙鬆了口氣,隨即變得歡喜起來,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