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束白色的飄逸髮帶,長的粉雕玉琢,一雙烏黑靈動的大眼睛像極了花千骨,其餘臉型、口、鼻等則與白子畫一模一樣。笙簫默的兒子笙宇涵高興的撲了過來:“爹爹,若辰弟弟來啦!” 笙宇涵也生的虎頭虎腦,他長得像紫潾的地方多,唯有那雙溫暖如狐狸般狡黠的眼睛與笙簫默一樣。笙簫默放下了白若辰,白若辰則禮貌的向走過來的紫潾打招呼:“嬸嬸好。”紫潾摸了摸小若辰的頭說:“乖,去和小涵哥哥玩吧。”看著兩個孩子歡快跑走的背影,紫潾笑著說:“這孩子的性子似是比尊上活潑一些。”笙簫默點頭:“算是比師兄開朗一些吧,但是比千骨沉悶多了。師兄和千骨有事去冥界和人間,讓幫著照看若辰兩天。”
另一邊,兩個孩子跑到了桌邊,笙宇涵端來了一大盤葡萄說:“若辰弟弟,這是沙漠的綠葡萄,可甜了,你嚐嚐啊。”白若辰優雅的揪著葡萄吃了起來,笙宇涵神秘兮兮的說:“若辰弟弟,我娘這幾天教了我可厲害的法術,你要不要看?”白若辰聞言看著他認真的問:“是什麼?” 只見笙宇涵舉起兩隻小手默唸咒語,紫光閃過,他的兩隻小手都變成了透明的小魚鰭。笙宇涵興奮的問:“怎麼樣?若辰弟弟,我厲害不?”白若辰面無表情的說:“還行吧,不過咱們又不是在水裡,你這有何用?連葡萄都吃不了。”說完又揪下了一個葡萄放進了嘴裡。
笙宇涵有些尷尬,他嘗試著用魚鰭小手去拿葡萄卻怎麼也拿不起來,又忘記了復原的咒語,嘗試了幾遍還是無法恢復,一時間急得漲紅了臉。白若辰悠哉遊哉的說:“看我說的沒錯吧!宇涵,我幫你吧。”說著,他摘下了一個葡萄遞到了笙宇涵嘴邊,笙宇涵一扭小臉不吃葡萄,依舊面紅耳赤的說:“若辰弟弟,你怎麼又不喊我哥哥?!”說著氣沖沖的跑到了紫潾的身邊,他舉著兩隻魚鰭小手,急得眼淚都要流出來了:“娘,我要手手。”旁邊的笙簫默見狀驚得瞪大了眼睛,紫潾滿臉尷尬的偷看了笙簫默一眼,紫光揮過,笙宇涵的小手恢復了原狀,他終於開心了起來又跑去白若辰身邊了。
笙簫默微慍的看著紫潾說:“紫潾,明明是個小人,你為何要教他這個法術?想將他變成魚不成?”紫潾有些心虛的小聲說:“不是,默,我只是怕他像你一樣水性太差以後吃虧,所以防患於未然而已。”“你……”笙簫默無奈的看著紫潾,滿臉哭笑不得……
而這時,白子畫和花千骨夫妻倆去了冥界,閻羅王畢恭畢敬的接待了他們:“不知尊上和夫人有何事?”他說話有點漏風,似乎掉了一顆大門牙。花千骨說:“閻羅王,我想問一下蒹葭轉世在何處?”閻羅王習慣性的好好解釋道:“尊上夫人,因她原來是由魅靈轉世的,早先的生死簿早已銷結。”花千骨一驚,閻羅王突然想起兩天前他這麼告訴殺阡陌之後就被他一拳打掉了顆大門牙,他捂著嘴退後一步,馬上說道:“別急,別急,但是我們已經新建了生死簿。”因為剛剛查過,他記得十分清楚:“她投胎在蜀國成都太平鎮上的五品員外郎李通則之家,叫李一諾,她還有一個大她兩歲多的哥哥。”“多謝閻羅王,成都太平鎮,師父,我們走吧。”閻羅王欲言又止,見花千骨和白子畫已經轉身離去,最終還是閉上了嘴。
蜀國成都太平鎮上,員外郎李通則家府門口張燈結綵,原來他正給他的母親就是李老夫人過六十歲大壽,壽宴連開三日,這天正是最後一日。說是壽宴,卻並不收禮,而是讓百姓隨便來免費吃喝,算是變相接濟窮苦百姓。花千骨和白子畫扮作了凡人模樣,隱去身形進了府邸在內宅找到了一個衣著不錯的五、六歲的小姑娘,她手裡拿著個風車在玩,旁邊一個同樣衣著考究的八、九歲男孩在挖坑種著什麼花草。可能因為忙壽宴,家人都去待客了,丫鬟侍女也都忙著宴席去了,竟然沒有人照看他們。
那小女孩面板水嫩,大大的眼睛漆黑明亮,眼睫毛又黑又濃密,像兩隻小蝴蝶一樣上下翻飛著,眉毛清晰秀美,滿頭秀髮烏黑油亮,她紮了兩個小髻,各纏了一圈嫩綠色的小花,霎是清新可愛。花千骨一見那女孩的臉就認出了她是蒹葭的轉世,她忙不迭地顯出了身形:“小妹妹,你叫李一諾?”小女孩見到她似乎嚇了一跳,但是並沒有慌張,她點了點頭,睜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細細打量著花千骨然後向男孩喊了一聲:“哥,又來了一個好漂亮的姐姐。”
此時,白子畫也顯出了身形。玩泥巴的小男孩見到他們二人也似吃了一驚,鎮定下來沉著的問道:“姐姐,你也是來拜壽的賓客?”花千骨含含糊糊的點了點頭,白子畫的衣襟下襬正好垂在小男孩的身旁,他看了看手上的泥巴就要抓白子畫的衣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