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鳳太后笑著走了過去,就算精緻的繡鞋被血汙了,她都沒有止步,她咬著牙,怒道:“真是硬氣啊!被弄成這樣子都不吭一聲!”
雙手被鏈條緊緊纏著,全身上次幾乎沒有一塊好肉的人忽然笑了,那抹笑含著嘲諷,含著憐憫。
這笑讓太后勃然大怒,“你笑什麼!?賤人!”
“可悲的女人。”謝三思吐出嘴裡含著的一口血,眸色清明,聲音沙啞。
飛鳳太后揚起手中,直接給了他一擊耳光,“賤人!”但當她的眼睛一對上那雙黑白分明的眼後,所有的話就全部吞到了肚子裡。
才只有一會兒,飛鳳太后臉上就露出了厭惡至極的神色,她退後了幾步,她顫抖著手,不停的指著眼前人,完全失了儀態,“你……你這個賤人,哀家明明已經把你趕出了宮了,你竟然還敢跑回來!迷惑本宮的丈夫!你現在拿什麼和本宮爭!你生的兩個野種!一個被本宮的皇兒燒死了,一個也被本宮弄的跳了懸崖死無全屍!你也該死!敢搶本宮男人,本宮就去搶你的男人!”
那老嬤嬤誠惶誠恐的上前扶住了激動的飛鳳太后,“太后!”
這一聲疾呼終於喚醒了已經陷入癲狂的太后的神志,回神之後,她惡毒的視線看向了眼前人,怒道:“你竟然用迷魂術來迫害哀家!你們這些賤奴也不長眼!真是全都該死!暗影!把這幾個賤奴都拖出去亂棍打死!”
“太后恕罪!”那三個侍衛跪到了地上求饒,還是難逃一死,被突然出現的暗衛拖了出去。
飛鳳太后眼睛都快瞪出來了,她尖叫道:“賤人!你想和哀家鬥是不是?!可你別得意,哀家可還有一個辦法沒試過。那時哀家讓譚先道給你下的那個蠱,它發作的時候,很難受對吧?哀家現在幫你找人解毒好不好?”
謝三思渾身一顫,他腦間瞬間一片空白,“難道當年害我的人是你……?!”
“哀家只恨當年沒有把你弄死,讓你又再次來迷惑皇上!”太后冷笑一聲,“暗影,他交給你們了,想怎麼玩隨便你們!別給哀家弄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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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然,快點把衣服換了,這次我們要扮成護衛混出去,等天一亮,我們就走。”
“好!”
正當兩人換完形狀準備離開冷宮之際,被邵君然藏在屋樑之上的飛凰劍卻忽然“啪”一聲落到了地上,劍身顫動了幾下,竟靠著自己之力飛了起來,劍頭不停的撞著那緊閉的宮門。
連帶著青鳴劍也跟著落了下來,邵君然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長劍,他頓時便心裡有了猜測,“慶懂!快跟上它,它算不定是要帶我去找三思!”說完他便一把揮開了門,跟著那劍跑了出去。
董慶懂甚至連叫住他都來不及,“邵君然!這裡是皇宮,不是菜市場啊!能讓你帶著劍隨便跑!”話雖這麼說,可他也只能緊跟了上去,要是讓邵君然繼續胡鬧,就不是打草驚蛇這麼簡單了,簡直就是雞飛狗跳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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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公子被廣梃統領帶走了!”
“混賬!!”紫衣男子怒罵一聲,直接跳上了馬,“回宮!!”
“是!”一群黑衣人立馬跟上了已經絕塵而去的紫衣人。
作者有話要說:
☆、第六十四章:回魂(上)
當邵君然跟著那劍,衝入了那仁壽宮下的暗室時看到那一幕的畫面,讓他心剎那間停止了跳動。
他最寶貝的那個人,現在卻像是一塊破布一樣被吊在刑架上。
入目之處,他身上全是血,好多血,那該是有多痛啊!!
他的媳婦為什麼要被這樣子對待!!為什麼!?
白衣劍客眼裡帶著冷冽如冰的憤怒和無法言說的悲傷,當那十幾個隱衛圍上來之際,他拔出了那把只出鞘過一次的青鳴神劍,那劍散發著如月光一樣淺淡的冷芒,聲,不停的顫抖著,發出青鸞鳴叫一般的長嘯聲。
無形的劍氣四散,離他最近的兩個影衛,被那密如蜘網般的劍氣所傷,動作一緩,便被隨之而來的長劍一分為二,四濺的血瞬間染紅了白玉牆。
佛說,殺人是一種罪孽。所以他從不殺人,可這次必須血債血償。
手起劍落,青鳴劍終於沾了血。
董慶懂緊握住玉簫兩端,拔出了藏在蕭內的軟劍,必須儘快把這些隱衛解決,然後把人帶走!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