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雖不及駙馬府的精緻雅麗,曲徑通幽,但也是深宅大院,亭臺樓閣修的也多是氣派莊嚴,府內擺設雖華貴莊重,卻都按丞相規制而來,擺設有序,下人也各司其職,無私談喧鬧者,見人俱恭敬行禮,表情相同的謙卑有禮,所以百人一個表情,還不如看那修成一個模樣的庭院樹木。一路行來,滿庭寂靜,只聞自己一行的腳步聲。楚雲熙不動聲色的打量,世人都讚揚開國四公之一的明賢公秦家是天下文人之首,族人男女個個讀書識禮,博雅謙學,品格高尚。而楚雲熙卻越看越覺這裡呆板無趣,這相府雖比她以前的狀元府寬闊華麗些,但不及駙馬府,甚至是天然居也比這沉悶的丞相府好。
領路的人領的是青磚大路,路上還碰到幾個面生的官員來往,楚雲熙一眯眼睛,對領路的說:“本侯不是來喝茶的,直接帶路去找秦珏!再做耽擱,休怪本侯不客氣!”
門人看楚雲熙發怒,忙連聲應:“是是,公子在書房,侯爺這邊請。”立刻帶著楚雲熙拐上了另一條路。
走了半柱香功夫,正看到秦珏從書房內出來,看到楚雲熙一愣,便忙行禮,楚雲熙沒理他,抬頭看書房門匾是謙德齋,楚雲熙冷笑一聲,只說了句:“進去說。”一抬手打了個手勢,後面跟著的幾人在秦珏也跟進書房後守在門外。
入座上茶之後,房內就只剩楚雲熙和秦珏二人,楚雲熙開門見山,冷笑的說:“秦珏,我何時和華夫人勾結了?”
秦珏聽了,也沒多驚訝,安然坐著說道:“侯爺誤會了,我當初只和太子說華夫人有意招攬於你。”
楚雲熙不置可否的笑笑,管你說的‘勾結’也好‘招攬’也罷,事情己經發生,人命關天,血債血償,動不了太子還動不了你秦珏嗎?楚雲熙心裡發著狠,恨不得立即把秦珏抓到早上拜祭過的蕭逸臣墳前,來個砍頭削足,把祭品用的豬頭換上他的頭顱!楚雲熙看著秦珏,暗暗握拳,面上卻仍是滿不在意說道:“同盟取消,玉如意還來。”
“這個……”秦珏看著正冷冷盯著自己的楚雲熙,吞吞吐吐一副不願交還之意。
楚雲熙靠在椅背上,眼神如冰的看著他,也不說話,就直直看著,面上一副不與無恥之徒多言的神情,心裡暗罵了秦珏千百句:無恥!王八蛋!
“當初同盟時不是說好,剷除白家後,你離開京城,如今才剛開始行動,你怎反悔了?”秦珏以守為攻,反問楚雲熙。
“白家都跟著華夫人跑了,你怎麼行動的?難道再帶兵去抓回來?立刻把東西還來,否則後果自負!”楚雲熙毫不掩飾的嘲弄神色和囂張冰冷的語氣對秦珏說道。
秦珏聽了楚雲熙帶著威脅的話,也動了怒,想他堂堂丞相之子,從小便是天之驕子,如今竟被人欺負到家裡來?秦珏沉了臉,慢慢的說:“侯爺要知道,是你結盟之後還去救華夫人,傷了眼睛後無所作為,你先違了約,當然我也沒有同侯爺計較什麼的意思,只是那塊玉我不小心弄失,忘了放在何處,哪天我找到後再還給侯爺如何?”
“弄失還是忘了放在何處?說清楚!”楚雲熙斜眼輕視秦珏,心中忍著怒火,暗罵死王八蛋,要撒謊也撒個有智商點的,長公主的玉他會弄丟?八成是被他貼身藏著,不願意還而己!
“忘了放在何處了,等找到了一定還侯爺。”秦珏漫不經心,端茶有送客之意。
楚雲熙也端起茶杯,聞了聞茶香,慢慢抿了一口才說:“那就給你一盞茶的功夫去找,立刻找,記著,一盞茶後,本侯還沒看到玉,保管讓你丞相府雞犬不寧!”
“侯爺別欺人太甚!”秦珏站起身,厲聲斥喝。
楚雲熙端著茶杯看他氣的眉毛倒堅,露出個不屑蔑視的笑回道:“就欺負你了,你又能奈我何?再使出你那些下作手段來啊?我這次都送上門來了你怎還不動手啊?謀害皇親國戚,其罪當誅,滿門抄斬,要我教你嗎?秦珏,是男人就拿出你男子氣概來,別躲在你爹羽翼下當雛!”
秦珏聽了楚雲熙這些話,氣的臉色鐵青,全身發抖,一揮袖就往外走,剛開啟房門,身後的楚雲熙一聲:“拿下!”秦珏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門外守著的二漢子扣押的動彈不得,秦珏怒火攻心,張口就欲大罵,那二人卻沒給他開口的機會,一個束縛住他,一個往他嘴裡塞了團粗硬的乾糧饃,噎的秦珏半死,人被那漢子像拎小雞一樣提進屋,反剪雙手雙膝跪地,門又重新關上了。
“給臉不要臉,先搜搜他身上有沒有塊玉如意吊墜。”楚雲熙話落,那二人中的一人立
刻便仔仔細細的把秦珏從上到下摸索了遍,秦珏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