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護食的很,除了宋家人和趙言修,幾乎是沒什麼人能從他手裡騙到食物的。
劉坤武一走,收拾完桌子,陳桂枝就有些神色不屬了。她心裡怨自己孃家兄弟媳,可一直都是她包涵寬待這些弟弟弟媳的。現在乍一不給他們臉面,她心裡也不舒服。都是兄弟姐妹,血濃於水,怎麼就不能好好處了呢。
非得像現在這樣鬧開了,誰臉上也不好看。可若是讓她就當事情沒發生,她心裡是怎麼也咽不下那口氣的。自己的兒子命在旦夕,被自己一直信任有加,照顧幫襯的弟弟袖手旁觀。這要是她能原諒,她就對不住自己兒子和丈夫。
所以,這次,她是絕對不能先低了頭的。
宋添財看著陳桂枝的模樣就知道她心裡在煩她孃家的那堆事情,今天初二,往年陳桂枝都是一大早的就和宋大山帶著家裡的孩子去孃家拜年。大包小包的,可謂給足了孃家面子,也算貼補一下弟弟侄子們。
畢竟,宋家的家境要比陳家好上很多,宋大山又是個大方的,對自己岳家那都是由著陳桂枝來。而大年初二這一天,都是輪流在兩個舅舅家吃飯,舅母也會瞧著足足的年禮不復一般時日的陰陽怪氣,對著宋大山一家總是要討好上幾分。
也因為如此,才讓陳桂枝生出錯覺,總覺得兩個弟弟待她是十分不錯的。就算弟媳們有些小心思,可也都一些無關緊要的小事。她這個做大姐的讓讓,也就沒什麼了,大家還是和和美、美的一家人。
可現實卻扇了陳桂枝一個大耳光,讓陳桂枝那麼難以接受孃家兄弟弟媳們那樣對她,甚至讓她生了心病。若不是宋家的日子漸漸過的好了,宋添財又時常的勸解她,怕是她都得為此坐下病根來。
瞧著陳桂枝如此,宋添財才越發覺得自己兩個舅舅有些不近人情了。他是個小心眼的,既然他們沒把自己家當回事,那麼以後也就別想沾宋家半點光。所以,拉開距離是必須的,告訴他們宋家不樂意搭理他們。既然已經做了選擇,那麼就要面對後果,即使再心疼陳桂枝,宋添財也不打算退讓一步。
不過,宋添財還是不想讓陳桂枝多傷神,讓趙言修把宋小寶抱去睡覺,打發了宋大山小眯一會。才故作神秘的向著陳桂枝問道:“娘,堂姐夫要開雜貨鋪子,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啊。沒想到堂姐夫家底這麼豐厚,看來娘噹噹初牽線搭橋真是慧眼識英雄啊。”
宋添財想用這個話題分分陳桂枝的精神,果然,陳桂枝立馬接話道:“添財啊,你這堂姐夫以前可沒這麼有家底。當年他娘去世後,他舅舅雖然給他爭了十畝地和一半的鋪子租金,可那鋪子卻沒分,只道以後分家不得少了他那一份罷了。十畝地也就夠吃夠喝,那一半租金每年五兩看著不少,難道他們家不要花用,能存下多少銀子開得了這鋪子。”
說完,陳桂枝就有些吊胃口的看著宋添財,臉上就差寫滿了“我知道內情,快來問吧”的神情。宋添財雖然沒多大興趣,可只要能讓陳桂枝心情變好,他也不介意八卦一下。
於是,宋添財很從善如流的問道:“那是怎麼回事?難道這堂姐夫在哪發了橫財?”
陳桂枝聽了搖搖頭道:“他現在手裡攥著的銀子就是他家那間鋪子賣的銀子。聽說那鋪子地段好鋪面又大,一出手就賣了兩百兩。劉坤武和他大哥一人分了一百兩,兩人這才有本錢開鋪子了。”
宋添財聽到這倒是聽出了些興味:“不是還有個小楊氏,聽說她可是生了一兒一女,就是賣了銀子有她這個長輩在,不說多分給她兒子,可也絕對不會少了她兒子的。這可有趣了,難道是她有什麼把柄落在堂姐夫身上了。”
小楊氏名聲再不好,作為他們的繼母,也是長輩。劉大梁的家產她也是有資格去爭取的,再說都是兒子,那麼大一筆銀子,這劉坤生也不會白白放棄的。所以,必然是他們拿住了什麼把柄。
“可不是,那小楊氏光顧著得意了,當著劉家的家,瞧著多神氣。等劉坤武一病倒,躺在床上說不出話來,立馬鬧著要把長子分出去,把家裡的鋪子都留給她的親兒子。連劉坤武的那份都想吞了,可她卻沒想到,劉坤武和劉坤文一起請族裡開了祠堂,言明這小楊氏乃是二房妾氏,老三劉坤生是庶子,家裡的家產能分上兩成就是仁義了。眾人這才明白,當年劉大梁是想扶正小楊氏的,可這田氏孃家不樂意,不願意出文書,這小楊氏就沒能扶正。可這小楊氏就以為她是劉家唯一的女主人,自然也就是劉夫人了。鬧了半天,這妾還是妾。沒有原配孃家的許可,扶正根本就是妄想也不符律法。”陳桂枝解釋道。
最後,她還補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