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馬上就不能住了,退學了,學校哪裡還管你去哪。聽說鼓樓那邊還有房子能租,明天去看看。現在呢?今天晚上去哪?先吃點東西,然後去包夜吧(就是到網咖通宵上機了,按照規定,網咖是不允許在24點以後營業的,但是實際上,能夠通宵的網咖還是大多數,不過呢,多少都跟公安有關係的,這裡牽涉到很多理論和現實的矛盾,我也不想多說,就是這麼一種狀況,大家知道就行了)。以後怎麼辦?跟家裡怎麼交代?我沒想過,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川流不息的人群、車流,當中有多少個人和我一樣呢?恐怕是少數吧,我不禁苦笑。迷茫中,我走進一家麵館,隨便吃了點東西,然後又向網咖走了過去。還去平常那家?不,換一家,儘管自己被退學已經是個事實,但是對著那些熟面孔,怕還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不管他們是不是朋友或者親戚——這就叫虛榮吧,一切都是為了面子。
“今天比賽,不知道誰贏嘿!”前面傳來幾個年輕的聲音,都是學生吧,我暗想,應該和自己差不多的,晚上不想回宿舍,跑去網咖。
“誰知道啊,我看E。T他們挺牛的,那個狙擊手挺神的,你沒看今天跟他們打那個隊,叫什麼來著,忘了,RUSH的時候被他一個人做了4個,要不是沒血了,估計就1V5了。”另一個聲音興奮的說著。
“哪局啊?我怎麼不記得?”前一個人問到。
“你那會兒上廁所了,沒看見,那叫神,有兩槍還是盲狙的,”第二個人繼續說,“不過他說了,自己當時也是蒙的,哈哈,我就說誰盲狙能那麼準啊。”說完還特意加了句,“要蒙的話,我也行!”
“就你那爛狙,別TMD逗了,上次對著人家一個屁股,開了4槍都沒打著,還是用USP打死的,哈哈!”說完,幾個人就一起笑了起來。
“……那什麼……老虎不還有打盹的時候嗎?老子當時手冷,沒感覺!”那人頗不服氣。
聲音漸漸遠去,我卻留了意——比賽?對了,今天聽說為了慶祝開店兩週年,對面那個叫“寬園”的網咖特意組織了一次比賽,聽說還有個職業隊來參加,上次江蘇賽區一個大型比賽這個隊還拿了冠軍——不過當時Su。z沒有參加。即使這樣,這個隊水平也相當不錯啊。說起來,今天還應該是預賽,32支隊就剩了8支參加明天的雙敗(CS比賽中決賽階段的一種賽制,一支隊要輸兩場才失去資格;分勝者組和敗者組,敗一場的進入敗者組,贏的留在勝者組;敗者組的輸一場就回家,直到最後決出勝者組冠軍和敗者組冠軍,這兩隊再進行決賽。敗者組冠軍要贏兩場才能奪冠,而勝者組冠軍只要贏一場。不明白的可以去網上查)和決賽。不如就去那家,順便看看那支傳說中的戰隊的水平。
想起剛才幾個人說的話,我默默的想:盲狙嗎?並不很難啊,我可以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命中呢,近距離更是百分之百。那幾個傢伙不過是井底之蛙,盲狙的高手不知道有多少啊。
不緊不慢的,我來到那家網咖的門口,叫老闆隨便給開了臺機子,坐了下來。雖然已經很晚了,但是依然有很多人在網咖裡留連,這其中,打CS的佔了一半還多,可能由於這兩天有比賽的緣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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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熾熱的目光
熟練的搞好全套裝備後,除錯過了耳機和滑鼠速度以及遊戲設定,我進入了一個deathmatch(死亡模式,即被殺後立刻隨機重生在別處,很像Quake3的那種遊戲模式)。眼前的敵人彷彿都是成了靶子,殺,瘋狂的殺!我要把一切的不滿都發洩在遊戲裡。
這個時候,寬園網咖贊助的戰隊來了,他們屬於半職業隊,經常在週五的晚上通宵訓練,平時是每天下午訓練4小時,雙休日則每天進行6小時正規訓練。今天是週五,他們又要通宵訓練。
幾個人正往裡面他們的專用包間走的時候,一個人隨意看了看旁邊的螢幕,頓時一愣,他捅了捅旁邊的人,小聲說:“隊長,你看!”隊長回頭問道:“怎麼了?”然後停下腳步,循著叫他那人的目光,看見一個年輕人正在打CS。死亡模式啊,有什麼新鮮的,隊長暗想。看著看著,隊長有點冒汗了:這槍法牛了點吧?要說爆頭,自己也行,而且比賽裡那也是家常便飯,不過像眼前這個年輕人這樣,出去就連續爆好幾個,自己恐怕做不到。轉眼之間,就看到年輕人用AK連殺了6個,只有1個不是爆頭,然後沙鷹又殺了一個,AK都來不及換子彈,又換了把地上的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