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誰?我是白熊!現在這裡只有我,我才是這的老大!”白西服囂張的捶著胸口,大聲的叫囂。看著一群人詢問的眼神,白西服喘息了一陣,終於冷聲說道:“他叫佟雷,兩年以前,他在這一帶很出名,和我都是陶老大手下的人。陶老大洗手不幹之後,就剩我們兩個最大,我們爭那個位子爭了很久……”
“不錯,我們爭了很長時間,現在想起來,真是無聊沒有意義的事情!”鬍子男眼裡忽然有一絲悲哀一閃而過。
“你後悔了?你佟雷也會後悔?”白熊像是看著一個瘋子一樣的上下掃視著佟雷。
“沒錯,我後悔了,為了那種事情,白白浪費了兩年的時間。”佟雷眼裡的悲哀更加深沉。
“哈哈哈!那種事情?我們這樣的人,不就是為了那種事情而活的嗎?”白熊喘息著。
“哼,只有你這種笨蛋才會這麼想!”佟雷不屑的撇撇嘴。
“那你那個時候為什麼要和我爭?我是笨蛋,不錯!可最後贏的還是我!你輸給我這個笨蛋,還被條子抓進去,你笨還是我笨,啊?”白熊“噝噝”的陰笑著。
沒錯,我才是真正的笨蛋,佟雷默默的想著,他眼睛望著天花板,悔恨的唸叨著一個名字:“小雨……”
半天,兩個人都沒再開口,空氣凝重得彷彿要結成固體。
“啊,你……你是‘狂雷’!”忽然,那個反帶著棒球帽的小痞子發抖的聲音刺破了凝寂。
“不錯,我是‘狂雷’,不過,那是過去了……”佟雷低下頭,瞟了他一眼,淡淡的說。
“哈,想不到還有人能想得起來啊!”白熊冷笑著說,“不錯,他就是那個打架不要命的‘狂雷’!”
這下子,其他幾個小痞子彷彿都想起了什麼,竟然一起向後退了幾步,滿臉都是駭懼之色。幾乎還在他們上學的時候——當然他們那時就已經不是什麼好學生了,他們就聽說過,這裡的幾個流氓頭目,其中一個叫“狂雷”的,練過散打,頗為厲害,曾經在酒醉的時候一個人將十三個想要教訓他的人打成重傷,為人又很重意氣,當時是他們崇拜的偶像。而現在,這人就站在他們面前,而且還是敵對的,如何叫他們不緊張。
“哼,你說說,這帳怎麼算?”白熊把臉湊了過去,好讓佟雷仔細看清楚自己臉上的傷疤。
佟雷連眼珠都不動的冷冷說道:“你還想怎麼樣?你破了相,我也進去了兩年,兩下扯平,誰也不欠誰的,以後各走各的路。還有,你繼續當你的老大,我保證不來跟你搶就是!”
“哦?就這麼簡單?”白熊似乎不想善罷甘休,“就憑你這兩句話,想要我們這麼多兄弟就這麼放了你?”
“你想玩下去的話,我絕對奉陪到底!”佟雷忽然語氣森寒的說,“要嘛,接受我的條件,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要嘛,我繼續跟你鬥!不過,這一次,你可就不會是在床上躺四個月這麼簡單了!”他圓睜雙目,死死的盯著白熊的臉。
白熊臉上肌肉微微一抖,他是最瞭解佟雷厲害的人,知道他說到做到,不禁嚥了口唾沫,不過想想自己受的傷,他多少還是覺得心理不平衡:“媽的,老子這麼重的傷,你就光動動嘴皮子?”
佟雷聽了這話,沉默半晌,終於說道:“你說怎麼著?”
白熊很滿意他的反應,回頭向自己小弟做了個手勢,立刻有人掏了把登山刀出來遞了給他。他拿在手上,試試鋒刃,隨手丟在面前的桌子上:“老規矩,你看著辦吧,我覺得行了,前塵往事就一筆勾銷。”
佟雷拿起刀,仔細的想了想,終於抬頭,低低的問道:“真的一筆勾銷?”
“沒錯!”白熊眯起眼睛,有些得意的說,“快點吧!哥幾個還沒吃飯呢!”
“好!”佟雷二話不說,“好”字落地,刀已經插在了自己厚實的左肩肌肉上,鮮血立刻噴湧而出,瞬間就染紅了他左臂的衣服。
包括白熊在內,所有人都吃了一驚,沒想到他說動就動,速度如此之快,有人不禁在想:如果這一刀不是插在他肩上,而是向自己扎過來,自己有沒有可能躲過?越想越覺得可怕。
白熊很快就恢復了常態,“嘿嘿”笑著說:“不錯,雷子,你還是老樣子,夠意思!”
“這樣……你總可以放過我了吧?”佟雷忍著劇痛,咬牙說到。
“恩,有點意思……”白熊剔著指甲,好整以暇的坐了下來,“不過呢,你看,我們這麼多兄弟,今天總不能白跑一趟是吧?何況……”白熊冰冷的語聲裡滿是歹毒,“何況你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