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隨後臉色驟然冷了下來。電話那邊依舊彬彬有禮的話語在他聽來就像是毒蛇吐信。
“我聽說你拍戲的時候受了傷,傷得重嗎,有沒有好好休息。”
“您的訊息真是靈通,勞倫斯先生。我才住進醫院十幾個小時,您就知道我因為拍戲受傷了。我都有點怕待會就有一大堆記者來醫院堵門了。”
“哈哈哈,不會的,我只是有一個朋友恰好在你住的醫院工作而已,那些聞風而動的記者還不知道這件事。當然,我也會替你保密的。”
林楚西呵呵笑了下,任勞倫斯在電話那裡胡說八道。行吧,嘴巴長在你身上,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怎麼樣,不會耽誤電影吧。”
“不會不會,只是一點小傷而已,而且需要我真身上的戲都拍完了,不會拖累劇組進度。”林楚西這麼一說完,就是一愣。這TM勞倫斯這個老狐狸都是算好的吧。
林楚西咬牙,他究竟什麼意思?
“這太好了。你的傷真的不要緊嗎,還是讓我派幾個有經驗的醫生過來吧。”
“這怎麼好意思呢,太麻煩您了,勞倫斯先生。您的朋友不是在這所醫院工作嗎,您只要問他就知道我的確只是輕傷,沒有您想的那麼嚴重。不過,還是非常感謝您的好意。”
林楚西說著都覺得嘴巴疼,要不是勞倫斯從中作梗,自己還會被刺傷?這傢伙居然還要裝好人派醫生過來,勞資要是答應了,那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既然這樣,我就不勉強了。你記得要好好休息。”
“好的,非常謝謝您這麼忙還抽時間打電話給我。”像那個老怪物啊,一個訊息都不給我,真是要氣死人。
掛了電話,林楚西冷笑幾聲,直接把手機關了機。他沒有招呼大衛進來,放平枕頭,身體快速滑進了被子裡。
這個時候的趙景和卻完全不是林楚西所想的那樣對他漠不關心,事實上他正心急如焚地坐在飛往丹麥的飛機上。大衛的電話打過來的時候他還在上海談生意,聽到林楚西在片場受傷進了醫院,立馬扔下了手裡的事訂回程的機票。只是上海和奧胡斯相隔何止十萬八千里,就連飛機都沒有直達的,只能先飛芬蘭再轉機去奧胡斯,這麼折騰下來就算是買時間最近的機票也花了二十幾個小時。趙景和在赫爾辛基萬塔國際機場候機時給林楚西打電話,對方卻一直都是關機狀態,氣得他快要將輪椅把手捏斷了。
林楚西慢慢在被子裡睡著了,可能是吃的藥物裡有鎮定劑的成分,他一直都有一種倦意。等他醒過來的時候,病房裡一個人都沒有,林楚西有點納悶,雖然他知道肚子裡的傷口因為自己的人魚體質在以超乎常人想象的速度復原,但好歹他也是個病號誒,居然就這麼把他一個人撂病房裡了,太沒公德心了吧。尤其是大衛,身為自己的助理,居然不見蹤影!信不信不給發這個月工資啊。
林楚西憤憤地從床上翻身下來,出了病房。他看了眼病房外走廊牆壁上掛著的時鐘,已經是九點二十分了,對於丹麥這種高緯度的國家來說,九點還不是特別晚。可是走廊上靜悄悄的,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林楚西肚子咕嚕一下打了個雷,他咂咂嘴,覺得有點餓了。他打算問一下護士小姐醫院裡有沒有免費供應餐什麼的,又或者直接開足馬力誘惑一下女護士,總之就是先把肚子填飽了再說。想到這裡,他又覺得大衛實在太不負責了,居然讓他淪落到出賣色相換吃的去。沒辦法啊,他一身條紋病號服,身上一個字兒都沒有。
他被送進來的時候壓根沒注意這個醫院的佈局,現在也不知道去哪找人。
醫院裡這麼空蕩讓他覺得奇怪,全世界像樣點的醫院每天都處於人滿狀態,林楚西不相信九點的醫院裡一整層都只有他一個人。
想到以前看過的那麼多有關於醫院的恐怖故事,林楚西覺得自己手臂上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好多。他摩擦著手臂,順著角落裡的安全出口下樓去。
這個醫院居然真的一個人都沒有!
林楚西無言以對……
他站在這個醫院的住院部大樓一層大廳裡,有點茫然。見鬼了,這是。
他走出住院部大樓,往醫院的大門走。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而醫院裡明明沒有人,卻依舊開著燈,亮堂堂的。林楚西狐疑地往外走,卻看到了一輛兩廂車慢慢從醫院大門駛進來。林楚西立馬停在了原地,他認出了那輛車的牌子,彪馬,他以前見過勞倫斯開這個牌子的車。
林楚西眼皮子狂跳,他轉身就想跑,那輛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