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之事已非一日兩日,衛泱因此事與衛烆有過爭執後,便將自己關在屋裡,眼看清明將至,不知慕湛能否及時趕回來,衛泱開始為母親抄寫經書,與世隔絕。
無意想起慕湛曾說要陪她一起抄經書,她嘲笑他字都認不全。
其實人人非而全才,若憑文才來斷定慕湛未免太武斷,只是她自幼長在大哥二哥身邊,他們都是文武雙全的,她以為這樣才是完美兒郎,便最瞧不起那些不讀詩書的武夫,偏偏慕湛就是這樣的人,儒道經典千百部,他全不識,除了兵書,大抵沒有他能看得進去的漢字了。
但慕湛帶兵打仗與玩弄權術的手段她也的確佩服,她從未見過一個人在戰場是最英勇的將軍,在朝堂上是最陰險的小人,絲毫沒有折中。算算日子,他或許快要回來了,儘管他處處缺點,但總算是個守諾之人,說四月份的時候就能打完這場仗還真沒拖延。
衛泱又想或許是佛祖耳朵靈,聽到了她的祈禱,第二日就傳來捷報,她暗暗得意,若是真的攻下遼東,那可是史書上和兵法史上濃墨重彩的一筆,而這一切也有她的功勞呢。
想到此,她咬咬唇,忍住笑意,但眼角彎起,還是斂不住笑意。
其實還是怕他來。
若她是慕湛,這時定會趁機帶著西北軍出走,攻下遼東這一塊肥肉,誰還回來俯首為臣?況且以慕湛的性子,可不像是會顧及旁人議論的,他和草原的關係又好,這樣一來他很快就會在北方站穩腳。他復仇有望,她終於擺脫那段難堪的關係,二人再也不見,誰都過得愜意。
她離開武威城就沒想著要在見面的,她雖恨他強娶了自己,但好歹夫妻一場,日後各有各路,願彼此都一路好走。
送飯的丫鬟敲門而入,她在抄經期間都食素,每日不怎麼動,也沒有多大的食慾,頭也不抬道:“撤下吧。”
那丫鬟遲遲沒有動靜,她又道:“那就放下吧,你可以下去了。”
前方還是沒有什麼動靜,衛泱抬頭,手中的筆也抖了一下,她悔自己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