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做不到生死相隨,但至少,天涯海角,都隨他去。
“那哪兒成?哪個女人不想風光出嫁了?話說那時我也真是夠放心,竟信你這小東西能踏踏實實跟我拜堂成親,天底下敢這樣做的人怕只有公主一位。”
若是那時她與他拜堂,做一對和美夫妻,結果未必差於現在。兜兜轉轉那樣久,該遇到的還是會遇到。
她給自己三年的時間完全擁有這個男人,他的心他的人。但他也需要有人為他傳宗接代,衛泱知道自己的身體,若想要為他生子,陪他一生,實不是一件易事。
就完整地擁有他三年。
河邊吹來涼風,一縷雲遮月又散去,不必憂愁未來戰事,不必顧慮至親變作至疏,連同明日食何餐飯,睡幾時醒都不必想。
那慣了殺伐的將軍似只溫順綿羊,躺在懷裡,舔舐芬芳。衛泱摸摸他毛茸茸的腦袋,像一隻忠心的大狗。
“小時候母親對我嚴苛,若練武練不到最好,兵書背不下來,就罰我朝北邊跪整整一夜。我也從未怪過她,只知道自己活著就是為了要給烏桓報仇,重建烏桓,母親到死都沒這樣抱過我。”
不計他那些混蛋事,還是惹人心疼的。
“乖,從今以後有我疼你,誰敢欺負我家的大狗我找誰算賬去。”
“除了你還有誰敢欺負爺?”
明月高懸,見證今夕的纏綿,這般平淡的日子原來只有一人可贈與。
正是一統北方的好時機,青原郡乃北方重鎮,不可不得,慕湛沒能在平城休息太久又需出征,帶十萬大軍,氣勢巍峨。最好的結局是溫家人降了,不懂干戈。
出征前一天,劉尚到府上商事,為謀青原郡太守一職,他話裡意思再明確不過,慕湛裝不懂,只收禮不留人。
等劉尚走後,衛泱從屏風後出來,清點過劉尚送來的兩隻金如意,一張奔馬圖,嘖嘖稱奇,這劉尚可真是把家裡的寶貝全搬到了平城。
青原郡是她的故土,怎能讓劉尚那樣的人守著?衛泱頭一個不同意。劉尚這人她也清楚,典型的小人做派,慕湛過去與他同朝為官,不會不知道。
叫人把劉尚送來的禮收了下去,衛泱又趕走烏蘇這幫閒人,這才從懷裡拿出一隻荷包,無聲系在慕湛腰間。
也分不清繡的是花還是一團紙,針腳凌亂,線頭也糾纏,可不像衛泱能做的出的。
“我也就這手藝了,你不要嫌醜,也不要嫌丟人,裡頭是我以前在寺廟裡求來的平安符,弄丟了就不要回來。”
浣溪宮沒能送出去的,北峰山沒能送出去的,終於有機會送給他。
慕湛掂起那隻荷包,咂咂嘴,“是不怎的精細,你也不用會這些不正經的玩意兒,你喜歡畫畫寫字的話爺把當世名家都給你捉過來,喜歡吃給你請最好的廚子,你不喜歡的通通不許碰。”
“名家之所以是名家,不僅在於技藝更在於氣節,你要想坐穩這一方霸主的位置可得改改過去的惡習,到底是個當主子的人,鎮日和土匪一個樣。”
“可不是?爺一年裡有六個月在剿匪,剩餘六個月跟四方的外族人打,你以為當兵的各個都像朝廷裡養的那些孬種一樣?沒點兒匪氣怎鎮得住敵人?”
“那也不準在我這裡做土匪,討厭死你這野蠻勁兒了。”是戰爭還是養民她不與他辯,她只要自己的小日子過得舒坦就夠。
“那就讓你見識見識何為真土匪。”說罷一把把她扛上肩,走向裡間。
陽光明媚的大下午好生折騰了一陣,衛泱被他的唇舌完全掌控,失去自我,怕他做更無恥的事,氣都不敢喘。
作者有話要說: 節日快樂呀
☆、回家
陽光明媚的大下午好生折騰了一陣,衛泱被他的唇舌完全掌控,失去自我,怕他做更無恥的事,氣都不敢喘。
她渾身上下都溼透,喘息不斷,手指抓亂他的髻,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
“為夫是不是土匪?”
她搖頭,又點頭,又搖頭。
慕湛盯著她亂掉的髮髻,拿掉她都上的簪子,青絲散落而下,像只深林中未涉世的小鹿,單純靈動,誰不喜愛?
他起身去舊衣裡搜尋,終找到那隻被她捨棄的鐲子,拿過來重新套在她手上:“你要再敢隨意取下來,就剁了你這隻小手。”
那隻小手握在掌中軟綿綿的,他欲往身下帶,衛泱急忙撤了回去:“二哥他們還在等你呢,你。。。你別亂來。”
“等我回來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