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可以拿來開玩笑的程度,自身的劣勢也不會得到改善。一直、一直被籠罩在高大的陰影裡。和其他的不擅長不一樣,這是哪怕拼命努力,也無法翻越的山巒。
這是第一次、第一次在“陰影”裡感受到了安心。
她咬著唇,用力地回握住了及川的手。
作者有話要說: 忘了提,時間線現在是及川二年級的時候。
二年級下學期,也就是九月。
順便一提,LINE的排版其實不是文裡面的那樣,
並不會顯示名字,然後時間和已讀會顯示在聊天內容的後面。
☆、Act。03
好在學校永遠都不缺乏新鮮事,大家的興致去得快,忘性也大。所以幾天之後,也就幾乎沒有人提起之前在樓道發生的事情了,這著實讓慄山秋紀鬆了一口氣。
想著巖泉一今早說過的今天下午會打練習賽的事,慄山秋紀加快了前往第三體育館的腳步。就當是檢驗自己最近學習的成果好了,她這麼想著,畢竟印象裡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認真去學東西了。雖說對於技術層面的東西依舊看不懂,但是她好歹也是努力把名字給記住了。
在慄山秋紀推開體育館大門的時候,比賽已經進行了一段時間了。她從球場邊上繞了過去,猶豫了一下之後,坐在了入畑伸照的旁邊。
看到她,入畑伸照笑眯眯地衝她點頭道:“來了啊。”
“嗯!”慄山秋紀不好意思地笑著,“入畑老師不用在意我,我就是過來當個雕塑擺這一會兒的。”
“哈哈哈,不要有壓力,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直接問,覺得無聊了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別拘束!”
慄山秋紀應了聲,她先看了一會兒場上的比賽,確定了自己確實沒那麼大的興趣後從右手邊的包裡掏出自己的本子和筆,打算一邊看比賽一邊思考一下下週要怎麼交差。
這時候輪到了及川徹發球,慄山秋紀因為對方與平常不容的表情稍微愣神了一下,雖說及川徹仍然在笑,但是總覺得有種迫人的氣場。她打量著對方手上來回旋轉的排球,微微曲起一條腿的站立姿勢,以及她才注意到的、對方一黑一白的護膝。
真是充滿個人風格啊,慄山秋紀在心裡感嘆了一下,她一邊轉著手中的筆一邊稍微轉移了注意力,這次的題材限定讚歌,完全不是她擅長的型別。但是如果說不交稿的話……想到自家編輯太太的電話攻勢,慄山秋紀整個人都抖了一下,她甩了甩腦袋,為了把腦海裡恐怖的編輯忘掉而決定先把注意力集中在比賽上。
但是,編輯太太那邊,總之得趕緊想——
…想……?
她突然無法繼續思考下去了。
在及川徹拋高球,然後助跑跳起來擊球一瞬間,她忘記了之前所有的想法,腦袋放空,整個人的目光完全被奪去,無法剋制、目不轉睛地看著及川徹跳起來,然後扣球。整個動作其實並不緩慢,然而在腦海裡彷彿是一幀一幀地播放似的看得非常清晰,並深刻地印刻了下來。
明明並不是視力特別好的人,卻彷彿連對方全身繃緊的肌肉,一瞬間手背上蹦出的青筋,甚至額角滑落的汗水都能看得清。
當然也包括了球飛到對方場上,毫無阻隔地落地再彈起後,面對對手呆滯表情的時候,及川徹揚起的絕對自信的笑容。
是非常、非常驚人的綺麗。
已經說不出其他任何可以形容的句子,所有的辭藻都卡在了喉舌,唯獨可以想到的詞,卻是“綺麗”。
這對於這樣充滿絕對的凜然氣勢的球似乎有些褻瀆,但這的確是慄山秋紀的真實想法。在這個球結束了好半天之後,她的腦海中仍在不斷地重放著,——及川徹助跑的樣子、跳起來的動作、揮舞起來的手、然後一瞬間扣下球的力量。
如果面前有鏡子的話,自己現在應該是一副傻愣愣的表情吧,她想。
喉舌間吞嚥了一下,她反覆張了好幾次口也沒能發出聲音,好半響才擠出一句話,“那個發球……是誰都可以做到的嗎、入畑教練?”
入畑伸照沒有直接回答,他笑了一下說道,“你覺得呢?——及川他很努力啊。”
慄山秋紀重新看向球場,及川徹幾次發球後第一場比賽已經結束了,此刻雙方都在短暫休息。在人群中並未怎麼尋覓就找到了及川徹,他剛把劉海捋起來露出額頭,毛巾搭在脖子上,微仰起頭喝著水,沒有擦掉的汗液順著側臉遊走至脖頸,路過喉結然後沁進毛巾裡。
慄山秋紀突然覺得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