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一個鼻子兩隻眼!正好收到對方衝他微微一笑,臉頰微燙,猛地轉回頭。
雖然,雖然笑起來的時候,挺好看的吧。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波回憶來了,豌豆射手們,你們準備好了嗎!
☆、再遇
文山學院的華國古代文學系雖然只有二十四個人,學年卻是五年制的。主要是由於授課的範圍太過廣泛。囊括了華國幾年前的歷史文明,廣義上從政治經濟軍事到天文地理,狹義上則有琴棋書畫,甚至還有傳統醫學。這些課程每個人在頭兩年的時候都在打基礎,第三年的時候則可以針對性的學習,每個人最多可以選擇五類課程,有專門的老師負責教授。
雖然時代在發展,在變遷,在進步。但隨著華國和世界對幾大文明古國的日漸重視,希望那些曾經湮沒在歷史河流中的燦爛瑰寶能夠再一次重現天日。
所以能進入文山學院的學子,哪怕沒有成功留到最後拿到文山學院特別頒發的畢業證書,只要在文山學院待過,出來之後都是很多古文化研究所或是一些相關部門企業爭相搶奪的人才資源。更別提那些拿到畢業證書的了。
但相對的,從進入文山學院那天起,這二十四個學子,也要付出比別人多幾十倍甚至百倍的努力,才能拿到那張薄薄的能夠證明自己能力的證書。
蘇晏的母親就是在這裡畢業的,蘇晏還沒有進入學校唸書時,蘇母就已經開始為他進行啟蒙教學。才小小的那麼一團的小孩,在別人還跟自己父母撒嬌,為少吃了一塊喜愛的糕點或是糖果而哭鬧時。蘇晏就挺直了小腰板,站在蘇母特別為他量身定製的書桌前,一筆一劃的專心寫著大字。
外面跑過多少歡鬧嬉笑的同齡人,他卻頭都不抬一下,手下穩穩握筆,精心寫滿一百篇。
曾經也曾打滾哭鬧抗議過,但等待他的只有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的小屋,冷水和剩飯。直到小小的自己停止哭泣,跟母親認錯,才會被放出來。吃過熱飯之後,還要被罰多寫一百篇。
自小就倔強的蘇晏,在被關小黑屋——冷水冷飯——停止哭泣——認錯——受罰。反覆了數次之後,才終於不再反抗。有時候他也恨自己母親冷血無情,可蘇母除卻在對他的教育上這般嚴苛外,在生活上卻對他無微不至,就像是天下所有疼愛兒女的母親一樣。
只一點,關於他的父親,他只在很小時問過一次,那一次,母親是如何回答的。他已經完全想不起來了,但應該不是好的回答,因為他記得自己之後在也不曾問過這個問題。
就這樣,一直到他高考前,蘇母被診斷出癌症,發現時已經是晚期。這十多年,只有他們母子相依為命,曾經在學業上的嚴厲早已成為一種習慣,對此並不在意。只記得母親在生命最後那一段時日,精神變得有些恍惚,時常對著自己的臉發呆,有時候甚至會說許多聽不懂的話,最常聽見的,卻只有兩個名字。一個是自己的,另一個,大概就是那個曾辜負了她的男人吧。
可自始至終,她都不曾對兒子說過一句,哪怕在生命的最後一刻,短暫的清明中,也只是握緊了蘇晏的手,說了最後一句:“這世上,最幸運的事,是遇上了自己愛的人,而最不幸的,是那個人並不愛你。所以阿晏,愛情裡面沒有僥倖,沒有妥協,愛是自私的,當你退了一步,就會退第二步,直到無路可退。”
在蘇晏眼中,他的母親就像是一個矛盾綜合體,她精明而睿智,有時卻又浪漫而天真。可無論是哪一個她,給予自己的,只有一個母親最無私的愛。
蘇晏懷抱著一大摞書籍資料頂著烈日,疾步往文山學院走去,路上有看到他的人,偶爾投以注目,見到他前去的方向,忍不住與同伴私下議論幾句。文山學院在A市大學乃至其他學校之間,都是一種很神奇的存在。他們的身上,有一種現代人的特點,又有著古代文人的氣質。
尤其是那裡的老師教授,時而還會爆出學魏晉風流文士抱著酒罈子大哭大笑,赤腳狂奔的新聞。
蘇晏對這些目光並不在意,他入學有一個月了,除了那天迎新生的師兄,現在知道對方叫李文淵。有時遇到了會打個招呼,說上幾句。但其他同一批次入學的同期學子,關係卻有些疏離。
倒不是他高冷什麼的,而是莫名其妙的,他就被所有人孤立了。
宿舍是四人間的,裡面的擺設也是類似古代書院學子的住宿那樣,床鋪也是四張床並立,只是每張床有單獨的帷幔圈起來而已。但有一天他被教授留下說話,晚歸後卻發現,自己那一張仍是靠牆放著,另外三張卻齊齊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