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是太沖人但也絕對說不上好聞。
鬼才喝。他一秒拒絕。
對方見他拒絕也沒說什麼,只是用手撐著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孤鶴給盯的發毛,一碗藥拿也不是,放也不是,尷尬的很。
孤鶴覺得有些奇怪,葉守從未提過自己有個兄弟,就算是有也不會與自己相識,可眼下自己卻對這人感到萬分熟稔……而這人之前還妄圖殺死過自己。
是因為葉守嗎?
“葉守呢。”他問。
對方微眯了眼未作回答。
他把對方的反應看在眼裡,知道這人是一定知曉葉守去處,只是與葉守究竟是敵是友,他卻是真不知道了。
“我要見他。”
他撐起身,白髮男人見狀皺了眉頭,一臉明顯的不悅。孤鶴扶了矮几站穩,剛邁開步子,男人忽然在他身後開口。
“我改主意了。”他這樣說。
孤鶴並未做理睬,腳步頓了半拍仍舊沒有回頭,男人嘆了口氣,從袖中掏出一隻小小的短笛。
他斂了眼,貼近唇邊輕輕吹了起來。
笛聲輕輕柔柔,可聽在孤鶴耳中,卻如同惡鬼的嘶嚎。
笛聲響起的那一霎,蟲物的尖嘯伴隨著心臟處的劇痛,他踉蹌了兩步,頹然倒地。衣料摩挲聲在耳邊停住,男人伸手扣住他因疼痛而深深摳進地毯的手指,將他半個身子擁入懷中。那動作無比溫柔,可他疼的很,甚至連牙關都咬的洇血,喉嚨裡發出著一些無意義的嗚咽,眼睛卻死死盯著男人。
“他在……哪?”孤鶴勉強擠出一句話。
“他在……你面前。”那男人垂眸看著他,緩緩道,“葉守在你面前。”
孤鶴的動作一瞬停下了。
“不可能……”他掙扎著推開男人,滿眼的驚慌失措,他拼命的搖頭,甚至用有些懇求的眼神看向對方,試圖從對方眼中讀出一絲絲虛假——
可是沒有,那個自稱葉守的白髮男人嘴角擎笑,用著一種複雜,卻絕沒有虛假的眼神面對他。
他突然想起了夢裡那個一遍一遍喊著他的人,他原來以為那是葉守,可突然間他產生了一個近乎荒誕的念頭。
那個在夢裡呼喊,將他從黑暗與絕望中喚醒的人。
……是他。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阿守?!”
他無力的癱坐在地,來來回回重複著這一句,搞不清是在單純的質疑還是逃避什麼。
“你想起來了對嗎。”白髮男人撫著他的鬢髮,捧起他的臉,話語間竟有些哽咽,“你想起來了。”
孤鶴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現在腦子亂成一團,理智告訴他面前這個人的話他一句也不該信,可不知怎麼,他的心裡還有另外一個聲音叫囂著,讓他幾乎控制不住,全心全意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