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家子氣息。在他們旁邊放了個屏風,隔出來一個空間,應該是坐的女眷。
“這兩位是?”雲當家認識薛堯,所以這個問題只是針對恆昱祺他們的。
薛映湖連忙介紹道:“這兩位公子是小侄在半路遇到的,一起送了雲姑娘回來。只不過小侄與他們一見如故,如今請了他們在小侄家中做客,當得知雲伯伯請聽戲,就厚著臉皮借雲伯伯的光,請了他們一起來了。”說完,互相介紹了一下。
恆昱祺從薛堯手中拿了禮,送到雲當家面前道:“小生一路聽薛公子講述雲當家的事蹟,心中敬佩不已,一直想要求見,今天總算如願以償。”
雲當家也不推辭,收了禮笑道:“既然是薛賢侄的朋友,那我也稱一聲賢侄,請請請,我們這種江湖中人就將就交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嘛!看賢侄也是氣度非凡,值得結交!”
他說完,又把自己身後的那幾人一起介紹了一下。
兩個中年人一個是他的弟弟,另一個是他朋友。五個年輕人則都是他的子侄。重濤著重看了眼他的大兒子云慕白,長得倒是玉樹臨風,一表人才的樣子,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樣的。
幾人紛紛坐下,恆昱祺與雲當家中間隔了個薛映湖,可是薛映湖又想與知己重之瀾聊天,當雲當家隨意問起恆昱祺他們來安城做什麼的時候,就提議換了位置。
重濤苦大仇深的抓住恆昱祺的袖子,第一次感到什麼叫做依依不捨。最後他仍舊是坐在了恆昱祺身邊,但是另一邊卻被薛映湖霸佔了。
痛不欲生!
“不怕雲當家笑話,小侄在家裡……嗨,也就那樣,做個小生意,家中有兄長,旁人自然很少關注到小侄身上。我便與之瀾賢弟相攜出來遊玩。如今安城春茶上市,就想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討一些好茶回去。”
雲當家也是人精,從一開始看到這二人互動,到現在看見恆昱祺扇子上的扇墜兒跟重濤手上那串珠子,意味深長的一笑道:“賢侄手中這扇墜兒我倒是眼熟。”
恆昱祺哈哈一笑道:“賢弟送我把玩的。”說完還扭頭看了眼重濤。
重濤露出一抹笑,默默地用袖子把手上那串珠串遮住了。
過了一會兒,樓下略有騷動,有人上來說:“大當家的,知府大人來了。”
知府劉大人的包間就在隔壁,雲當家笑道:“這個機會也是十分不錯,既然我與賢侄有緣,不如帶你們去見見知府大人。”
“那實在是太好了,有勞雲當家。”說道這裡,恆昱祺還難得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表情道:“其實我聽映湖說今天知府大人也會來,於是也備了禮,還想著要如何去拜訪呢。”
雲當家帶著他的弟弟子侄以及恆昱祺他們,一同來到知府這邊。
劉知府說了幾句客氣話,接過恆昱祺的禮也沒看,只是隨手放在一旁,反而要求要來雲當家這邊一起看戲。
傳聞都說這二人關係不錯,但是沒想到居然如此不錯。
如今位置換成了雲當家和他弟弟中間坐著劉知府,旁邊恆昱祺幾人形成圍拱模式。
知府來了,戲很快就開場了。
重濤根本就聽不懂這戲文唱的是什麼,倒是武戲還能看幾眼。他身邊的薛映湖公子卻聽的搖頭晃腦,見重濤看他,便低聲道:“雖然這臺上戲子不是名角,但是這出戏講的卻十分有趣。”說完有叫人拿了戲本子上來,上面把戲文都寫的明明白白。
重濤瞅了幾眼,頭大如鬥。
誰能知道這古人居然如此開放,一齣戲不僅有什麼仙魔戀還有仙人戀人魔戀三角戀四角戀忘年戀輪迴戀,更加扯的是輪迴後還有男男戀女女戀。
他默默地合上戲本子,覺得自己確實與這個世代太脫軌了。
下面戲文唱到悲苦的地方,他甚至還聽到隔壁女眷那邊傳來細細抽泣的聲音,就更是大囧。
這亂七八糟戀哼哼唧唧了約莫大半個時辰,總算是告一段落。那賣花兒的上來,恆昱祺出手買了兩百兩銀子的花兒,找人扔上臺去。
這個包間人人都知道坐著雲當家和知府,所以不管買多少都是以他們二人為主的。恆昱祺這一手就十分討喜,既不用這倆人掏錢,又能漲了臉面,畢竟一下自己就是二百兩,直接把周圍的人都比下去了。
劉知府笑了笑道:“唐公子爽快人。”
恆昱祺連忙站起身行禮道:“學生獻醜,還望莫要責怪。”
劉知府還未再說什麼,臺下一片叫好聲響起。
後臺一名蹁躚女角揮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