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的風氣沒有關係啊。”
“有沒有關係我們不知道,只知道你讓那些軍爺抓了公子的家僕不說,還讓公子在外面等了足足一個時辰!難道就算是沒有縣太爺,縣丞大人您就是這樣斷案的嗎?”唐九得理不饒人。
“這,這……”這誰承想遇到個硬茬子?若是一般商旅,怎麼也不敢如此叫囂,只是不知道這個姓唐的公子究竟是什麼身份。
縣丞一路賠笑,衝著衙役使著眼色,“還不快把公子的家僕帶上來。”
恆昱祺等看到重濤被毫髮無損的帶上來之後,便冷笑著用扇子拍了拍自己的掌心,道:“難不成我的家僕今天就讓你們白白關了?”
“這位公子,都說了是個誤會,真的是個誤會!”老闆娘跟她倆小二跑堂的跪在地下,連連喊冤。只不過那倆跑堂的被點了穴,渾身一動不能動,樣子古怪可笑。
“是啊,也許就是個誤會呢?不如公子先把那二位……”縣丞有些煩躁,他就討厭這種有錢人家少爺,屁事兒不懂,眼神都看不明白。不過是仗著家裡有錢,身上有幾分工夫就開始耀武揚威的。
恆昱祺點了點下巴,唐九走過去啪啪兩巴掌,把倆人抽的原地轉了一大圈,吧唧跪在地板上。
“冤枉啊冤枉!”這穴道一解開,這倆人就開始喊冤,聲音此起彼伏,特別刺耳。
“有何冤屈不如速速道來,我想唐公子也並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若是真的冤枉,本官自然不會開罪與爾。”縣丞站在公案旁邊,拿著驚堂木啪的一拍,倒是也威風凜凜。
“是這樣的。”那個高個子男人搶先開口,“今天小的晚上起夜,突然看到院子裡有黑影飛過,便十分害怕,生怕是有了賊人。於是小的就去喊了老闆娘出來,老闆娘讓小的跟大崔去看看。我二人循著黑影追去,誰承想那黑影居然進了這位公子的房間。”
“哎呀,這麼一說,這真的是誤會了。”縣丞看向板著臉的恆昱祺,笑著說。
“誤會?好,那我問你。”重濤算是知道了,這黑店之所以如此囂張,原來身後靠著大樹呢,“你二人見黑影進了我的房間,隨後跟著進來的,那門是開著的,還是關著的?”
“開,開著的。”高個男人說道,“自然是開著的,否則我二人如何能夠進得去!”
重濤衝著縣丞拱手道:“我半夜驚醒,發現有人用匕首撥開門栓,闖了進來,就是這二人,並無什麼黑影。若是大人不信,自然可以叫衙役過去檢視,門栓之上一定留有匕首的痕跡。”
老闆娘跪在堂前,聽到這麼一說,冷笑道:“原本你們是四人,如今只有三人,怕是有人偷偷的去換了門栓了吧?”
“哦?難道老闆娘店裡只有您三位,其他人便都沒有了嗎?我等公子四人被帶了來,財物基本都留在貴店,難道貴店都不找人看著?若是這一折騰,丟了東西,可是算誰的?”重濤對這個女人顛倒黑白的程度簡直歎為觀止。
“若是有人看著,我們的人也只是在那裡蹲守照看東西而已,難不成眾目睽睽之下還能換了門栓?若是無人看著……怕是有再多的東西,也會被人偷走吧?”重濤再次拱手道:“還望大人明鑑。”
縣丞擠出一抹笑容,道:“唐公子的家僕真是口舌凌厲。”
“凌厲不凌厲,大人找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恆昱祺仍舊冷冷的,一副你別惹我,老子很不爽的態度。
沒辦法,縣丞只得再派衙役去了客棧,沒一會兒,衙役帶著一隻門栓,身後跟著拿著包袱姓李的唐八走了進來。
唐八道:“我怕東西丟了,便一直在那裡照看,見衙役大哥來了,就收拾了東西一起跟過來了。”說完,又伏在恆昱祺耳邊低聲說了句什麼。
恆昱祺冷笑,“幸虧有人看著,否則還真的百口莫辯了!”
原來自從重濤在客棧內說破門栓上的問題之後,老闆娘就提前吩咐了手下人盯著,等沒人的時候換個門栓。誰知道那唐八沒有跟著他公子一起離開,而是一直呆在重濤的房間內,愣是讓他們空不出手來。
當然,唐八也沒有一直在那裡,他等了許久見仍舊無人迴轉,於是輕功跑到縣衙門口,發現縣丞壓根就不在。他在暗處得了訊號,轉身去了縣丞的住處,把人逼了起來,然後又返回了客棧。
當然,這短短一刻並沒有人發現他曾經離開過,客棧裡的那幾個還在苦苦蹲守,一直等到衙役們前來取門栓,才發覺事情有點兒不妙。
那門栓之上果然有新的舊的不少刀刻痕跡,跟那兩人隨身攜帶的匕首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