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濤嘆氣,看向秀娘子道:“秀娘子,若你真的不說實話,那就只有送去衙門審問了。”
秀娘子理了理鬢邊亂髮,衝著重濤嗔道:“大人,奴家可是句句屬實。”
“好一個句句屬實……那我問你,你口中的女子,說的可是你自己?”重濤放下茶盞,問道。
秀月一愣,掩嘴輕笑一聲道:“自然是奴家自己……”
“一派胡言!”重濤冷聲道:“那我再問你,你與那名男子,可是有了……肌膚之親?”
秀月立馬一副垂淚的模樣,神情變化迅速無縫切換,簡直讓重濤自嘆弗如。
“那人逼迫與我,奴家為了找到負心郎君,所以就……”
重濤哈了聲,繼續問:“秀月究竟在哪裡?”
堂下秀月愣了一瞬,嬌聲道:“秀月自然就是奴家啊!”
“大人,這女子滿口胡言,依在下看,要送去衙門審問才能讓她說實話。”重濤對著恆昱祺恭敬道。
“大人,小的聽這女子身世可憐,說話並無異常之處啊……”掌櫃的見這女子楚楚可憐的樣子,也是動了惻隱之心。
“重師爺,不如你說一下,為何你覺得這女子滿口胡言呢?”恆昱祺雖然也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兒,但是卻說不出究竟哪裡不對勁來。
“一名女子,願意為了自己的情郎從那種地方自贖出來,自然想要快點兒見到情郎。可是這一路上,她不但撿了個孩童,還與陌生男子同行共枕,就不得不讓人懷疑了。而且這女子還給那男子買了衣服,早不下毒,晚不下毒,偏偏要在離開的時候下毒,自然也是存了一份不應該存的心思。那男子若真的想要殺一名弱女子並且拋屍,豈不是一件十分容易得手之事?為何要在大庭廣眾之下下毒,暴露自己的行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