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我在你面前就是我自己,沒有任何偽裝。”他的眼神發亮,盯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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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看得有些發毛,索性撇開視線,望了望窗外的重重影子似的亭抬樓閣,越發有點不知身在何處。
突然想起來以前的西席林先生說的話,讓我誰也不要相信。我有點了然了,這權利與利益的爭鬥中,人與人之間都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那麼在這麼多我認識和熟識的人中又有幾人是真心待我的呢?
我無法言語,就連眼前之人我也不知道他此時心裡所想……呃……還是知道一點的,從他不規矩的毛手……
“怎麼了?”我看著他突然臉色發青,嚇得我差點就跳起來,不會是傷口怎麼了吧?忙手忙腳亂的要檢視他的傷口,卻被他一臉壞笑的壓在桌子上,堆放整齊的奏摺也掉了一地,臉一沉,剛剛分明是在甩我呢,然後可憐的道:“我好累哦,不行了太困了。”
他好象原本也只是想看看我臉上表情的變化似的,倒是真的鬆開了手,然後不再說話,看著我踱到床上睡覺,烏黑的眸子一直跟隨著我腳步,卻什麼都沒有說,我懊惱的爬上床,用被子把自己從頭包好,氣鼓鼓的躺下睡覺。
在黑暗中等了片刻,外面還是沒有一點動靜,我悶在被子裡都快喘不過氣來了,這時才有一個厚重的東西沉沉壓在我身上,一會被角被掀開了少許,鑽進來一個人。
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表情,他溼溼的唇貼上我的,竟然渡了口氣給我,然後緊緊將我鎖在懷中,沉悶的聲音道:“明日朕就下旨讓烈王及其三子前往迎敵。”
我一愣,突然茅塞頓開,他這是要……
我不敢確定心中的想法,卻聽到留軒說道:“權利這個東西,往往大了就會扎眼了,樹大招風吶……”然後便不再說,一隻手死死抓住我的手腕,捏的生疼……
如果我料的沒錯的話,烈王爺想必也被算計了七八分。
突然同情起身邊這個人了,他一身的孤單呢……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就睡了過去,也不記得昨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我睜開眼就開到滿屋的火紅,著了火一樣的盛開在永安殿的每一個角落……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沒來得及問清楚是怎麼回事,已經有一排的宮女太監移步走了進來,梳洗打扮,寬衣束帶,盤髮結絲,活脫脫把我當作個粉團任意揉捏,直到我完全清醒時已經身穿綵鳳宮衣,被推將著坐進軟轎。
我看了看天色,此時留軒應該還在上朝,這又是怎麼回事啊?
直到進了玄武門,被攙扶著一級一級的踏上皇宮正殿的時候,我才從身邊的宮女處得知今日即是我與留軒的大婚之期。
腳下一個踉蹌,差點被正門的高高臺階給絆個結實……我完全忘了有這回事了……
朝堂之上正上方端坐著九五至尊,留軒隔的很遠,只能看到他有點模糊的笑,讓我舒心很多,寬大的走道兩側站滿了文武百官,我往前踱了幾步,一直跟在身旁的宮女突然鬆開我,讓我獨自一個人走完這道長長的路,我什麼也不知道也就迅速向前走,就聽到耳邊不斷傳來低呼聲。
“錯了,錯了……哎呀……”一個聲音說,好象是福公公的聲音。
我抬眼看了看一直不動聲色的人,看到他額角的青筋直跳,實在不明白自己做錯什麼了?
愣在中間思考了片刻,古代人是怎麼成親的?我怎麼知道!
電視上好象有什麼一拜天地什麼的,我瞄了瞄留軒,他完全沒有下來的意思啊,難道要我上去?不過也不對啊,走上去豈不是欺君了?
在原地看了周圍一圈,我竟然意外的看到了大哥,我正想湊過去問一下……
“過來。”威嚴的聲音響起來。
我樂呵呵的就走了上去,在他旁邊的位子坐下歇歇。又引來哇聲一片。
看到前排的烈王爺正用刀子一般犀利的眼神看我,不自在的扭動了幾下,這時才聽到福公公尖而細的嗓音宣佈皇召,大概的意思也就是我被立為笑妃,其實由於太冗長了,我一時迷糊靠在留軒身上打起了瞌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只知道醒來看到自己還是坐在朝堂之上,下面群臣的姿態一覽無餘,我轉身看了看留軒,他淡淡笑道:“人生百態不過如此。”而後緊緊握住我的手。
大宴進行了三天,後來我才知道我並不是以妃子的身份迎進皇宮的,而是正式的三媒六聘七十二禮,除了最後不是從家中迎娶和禮拜先祖,一切都是按照皇后的祖制安排,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