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現在收回那些荒唐至極的話還來得及,凌慕清,你好歹是一國之君,說話前也要掂量掂量。”
凌慕清站起身,向前走了兩步,站定了笑道,“我是帶著十足的誠意來的,聘禮就在宮門外頭,待陛下同意,立刻抬進宮來。我在這兒也親口向陛下允諾,若能娶得長夏公主,必然為我唯一的皇后,後宮之內也只她一人而已。慕清此情此心天地可鑑,萬望您成全。”
夏沂氣極反笑,站起來繞過桌案走到她面前,凌慕清眸子晶亮,不卑不亢的和他對視著。夏沂冷聲道,“我夏國雖不如你凌國強盛,好歹也是一方大國,唯一的公主,由不得你來肆意侮辱!”
“怎麼能說是侮辱?”凌慕清知道他是真的動了氣,不敢觸他的黴頭,和顏悅色的問他。夏沂冷哼了一聲,一甩袍袖,揹著手走了幾步,轉身用手指指著她的鼻子道,“你以女子之身,居然抬著什麼聘禮來要娶我的女兒,這不是侮辱是什麼?!”
凌慕清嘆了一口氣,耐心的和他解釋,“我先前說了,我是帶著十足的誠意來的,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娶長夏公主,陛下不能因為我是女子,就這麼把我的意思給誤解了。”夏沂聞言,瞪著她說,“女子相戀有悖常倫,更妄談婚嫁。你要做個昏君我管不著,可是你別想拉著我女兒下水!”
“我先前也說了,我與長夏公主是兩情相悅,何來拉人下水一說?”凌慕清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夏沂氣的直髮抖,走了兩步狠狠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回頭怒視著她,“你一派胡言!”凌慕清抬眼看夏初逢,他撇撇嘴,表示自己愛莫能助。
凌慕清張張嘴還想再說什麼,莫涼一一腳踏入了御書房,喚了夏沂一聲,“父皇。”夏沂瞧見她,平復了一下情緒,開口問道,“阿嘉怎麼過來了?”莫涼一看向凌慕清,她低眉順眼的站在那裡,也不敢看她。
莫涼一嘆了一口氣,走到了凌慕清身邊,問她道,“你惹我父皇生氣了?”凌慕清連忙擺手,“我可沒敢亂說話,不過你父皇一聽說我要娶你,就發了好大的脾氣。”夏沂瞥眼看著她兩人,忍不住問道,“阿嘉何時與這個昏君那麼相熟了?”
凌慕清也不在意他說自己昏君,搶先回答說,“我與涼……與蘊姝相識已久,只是陛下不知情罷了。”夏沂皺起眉頭,不樂意的瞅著她,“朕有問你嗎?”凌慕清老實的閉了嘴,莫涼一看看她,又看看夏沂,最後把目光落在夏初逢身上。
夏初逢掩唇咳嗽了一聲,道,“父皇有所不知,阿嘉未回宮之前就曾與凌皇相識。她們還頗有淵源,確實是,相識已久了。”那句兩情相悅他沒敢說,生怕夏沂發了火。可這兩句話已夠刺激夏沂了,他把怒火轉移到了夏初逢身上吼著他道,“這些你可從來沒和朕說過!關於阿嘉的事,你到底還有多少瞞著朕!”
夏初逢被他吼得一激靈,囁嚅著搖搖頭,“沒……沒了吧。”夏沂還要罵他,莫涼一走過去握住了他一隻手,晃了一晃,“父皇,您先別生氣好麼?”她聲音軟綿綿的,夏沂縱使氣到極點也不會衝她發火的,他吸了兩口氣,又嘆了出來。
“阿嘉,你來和父皇說,你與這個不守倫常綱法,荒唐至極的昏君,到底是什麼個關係?”夏沂著急的看著他女兒,希望她能給他一個確切的,不會讓他失望的答案。莫涼一抿唇沉默了一會兒,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反而問道,“在父皇心裡,阿嘉與倫常綱法,哪個更重要些?”
夏沂不是個傻子,這句話在他心裡一瞬間百轉千回,什麼意思都清楚了。凌慕清應當是沒對他胡言亂語,她與他的女兒,就是那個兩情相悅。夏沂沉默了,推開莫涼一的手,一步步走到桌案後面,脫力的坐在了椅子上。
他早就該想到,凌慕清雖然年輕,但絕不是一個沒有思量的皇帝。若不是手裡有些把握,她怎麼敢就這麼帶著聘禮來了夏國,要娶他最珍視的公主?夏沂掀起眼皮,有些哀怨,又有些苦惱的看著莫涼一,“阿嘉,是真的喜歡她嗎?”
莫涼一點點頭,鄭重其事的看著夏沂,“是。”夏沂長嘆一口氣,又問她,“如果朕,不同意呢?”莫涼一沒有任何表情變化,十分平靜的說,“父皇和哥哥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是無論如何都割捨不了的。可是父皇,我愛凌慕清,也是真的。您若是不同意,女兒會聽您的話,盡心盡力的做好為人子女的責任。但您知道的,我也會在心裡,記著她一輩子。”
夏沂忽然冷笑,“如果朕沒記錯,她在為郡主之時是有過郡馬的,如果你們真的相識已久情動已深,她那個郡馬,要如何解釋?”他把目光移到凌慕清身上,又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