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對了,昨天是在藤原靜和水無月伊奈的寢室啊。但是這種事情怎麼能說呢,說出去難免又是一番很麻煩的解釋。只好騙騙她了。麗清清嗓子,說:“醒來沒有地方去,就出來四處走走。”
“我剛才去了勞倫斯大人的宿舍,看見……啊!勞倫斯大人,您竟然和藤原大人發生到如此不知羞恥的程度了嗎!”
不知羞恥的……程度……?
對了,昨天藤原靜和我交換了寢室,因為山田霧江的關係,可是“不知羞恥”什麼的……“你看到什麼了?”麗好奇起來。
“啊,我什麼都沒看見!勞倫斯大人,對不起!我、我今後會和您保持距離的!”
“喂,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也許是太過緊張了,花子那端居然就這麼把電話結束通話了。
不過,應該也不是被嚇到了。聽那邊的聲音,她好像頗為振奮。
要好好想想該怎麼解釋,既不能暴露違背了入住條例,又得讓自己從麻煩中解脫出來……暫且相信花子那傢伙嘴巴夠嚴吧。
麗看了一眼鐘錶。9:00,果然是起得夠晚啊。
還有一個小時,就是宣佈金蘋果之主的時間,山田霧江要在眾人面前現出牧羊人身份的時候了。
水無月伊奈正穿著平日畫畫時穿的便裝,對著畫架發呆。
“伊奈,你去嗎?”麗問著。
沒有反應。麗又問了一遍,她才從靈魂抽離的狀態回神過來:
“睡覺的時候做了一個夢,突然有了靈感,想先畫上幾筆再去。麗就自己去吧。……對不起。”
“這沒什麼。只是,說不定金蘋果得主會是你。”
“那……不可能啦。”伊奈又害羞的一笑,旋即又開始沉浸在了藝術創作的狀態中。
看來伊奈是不會注意到麗這裡的情況了。機不可失。麗趁機把詩緒裡搖醒,讓它把《恆河沙書》翻開,找到了去年知識節上穿的那件禮服裙,換在了身上。
雖然是比較低調的顏色,但因為是來自無涯學海的剪裁,非常得體大方。尤其是露背的設計,讓詩緒裡激動得在她的背後跳來跳去。
“可惜這下就沒有裝我的地方了。我又要留下來看家了嗎?”詩緒裡遺憾地說。
麗看了看自己的狐毛圍脖,說,“我把這個拿下來,你變成它,應該沒有問題吧?”
詩緒裡興奮地“嗷”了一聲,立刻變身成了一條長長的狐毛圍脖,繞著麗的脖頸,直垂到胸前。
“胸還是太平了。”圍脖嘀咕了一聲。
麗伸手揪了一下圍脖的毛,詩緒裡痛得“嗷”了一聲。正在畫畫的水無月伊奈回過頭來,“麗,我好像聽見了動物的叫聲。”
“大概是野貓吧。”麗·勞倫斯笑著說道。
也許為了迎接這樣的日子,雨已經停了。
莊重典雅的白色音樂廳裡坐滿了學生。既有本校的女生,也有剛剛自拉斐爾男校來的訪問學生。
在這眾多的學生之中,藤原靜竟然出現在山田霧江的身畔,兩人的手還緊緊握在一起,這讓周圍不少人都注意到了,並且大為驚訝。
更何況霧江頭上還赫然戴著象徵牧羊人的花冠。以往欺負過她的女生們都知道這下金蘋果是無望了。
“下面,請今年的牧羊人出列。”
還未等山田霧江站出來,村上遙就已經得意洋洋地向周圍的學生說:“是我,是我啦!”
靜鼓勵霧江:“去吧。”
霧江站了起來。
她的樣子比平時美麗得多,兩頰飄著興奮的粉紅色,嘴唇也帶著淡淡的微笑。
不知道的人,也許會以為這是她母親設計的裙子的功勞。
只有麗·勞倫斯,藤原靜和水無月伊奈知道,這是因為她的心情改變了。
霧江提著裙裾,頭頂花冠,邁著小碎步走上講臺,接過了主持人交來的金蘋果。
金蘋果上刻著:“獻給今年最美的人。”
霧江深吸一口氣:
“我決定將金蘋果交給一個我尊敬的人。因為她出現在我生命中最需要別人出現的時刻,她將是我永遠的朋友。”
臺下的人開始議論紛紛,可是在議論的人中,沒有一個人想得到這個人會是誰。她們平時對於這個被冷落的女孩子敬而遠之,以至於此時會是誰,完全猜不出。有人想到了今天又回到她身邊的藤原靜,但藤原靜已經是去年的金蘋果得主,以往並沒有連續奪得兩年金蘋/果的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