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連顏路也一時看不明白。按說淪為奴隸的人不是唯唯諾諾便是戰戰兢兢,而她,眼神卻是那樣的不甘。乘大漢鬆開拉住她手的那一瞬,舉起手中的樂器,一陣猛揮之後便是死命地往前跑。大漢的手臂被樂器的弦割出了血,他也顧不得處理傷口,三步並作兩步走地便往前衝去抓那名逃跑的奴隸。
她兩天沒有吃飯了,剛才已經用盡了她全部的力氣,眼看著身後的危險已近在咫尺,她注意到了白衣的顏路,而他也正看著她。
一咬牙,她朝他的方向跑去,“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脫力地跪在他的腳邊,她抖著聲音哭喊,“我不是他的奴隸!不是他的奴隸!”
此時大漢已跑到了她的身後,離她只有三步遠,只要伸伸手就能將她重新拖回地獄。她害怕極了,想奮力站起來繼續跑,哪怕讓她立刻死去也好過被那些人像看畜生一樣地審視!可是她真的沒有力氣了,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
大漢喘著粗氣,罵罵咧咧,“你這個死丫頭片子,還敢給老子跑!你要是賣出去了還好說,要是賣不出去,看老子怎麼收拾你!嘖,胡人就是胡人!”
她攤在地上,初春的傍晚還是極冷的,單衣的她瑟瑟發抖,卻不是因為冷。她的眼裡,顏路看得清楚——那是一股不服輸的倔強。對著體型比她大上許多的男人,她吼道:“你見過長得這麼中原的胡人麼!無故買賣人口,你、小心死無全屍……!”
“你找死!”大漢發了狠,也顧不得地上的姑娘生著一張漂亮的臉蛋或許能讓他撈著許多錢,他現在只覺氣血上湧,想把她一刀劈成兩半!做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