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景讓他不自覺的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葉澄的場景,本身處在嘈雜的地方就會讓他感到煩躁,尤其身旁那麼多他根本就不想結識的人。
他對待外人的態度一向是不冷不熱的,時間久了也就沒人上來說話,正愣神的功夫就見從屋外進來一群人,其中還跟了個半大的孩子乖巧的跟在眾人後頭,坐下後也不東張西望,顯然對這一切極為熟悉,錦城的包廂和一樓古色古香的大廳不大相同,屬於那種刻意營造出一種張揚氛圍的裝潢,說是富麗堂皇不為過,但卻剛剛把持在那個度上,不會讓人心生厭惡。
那小孩看著一副沒見過傻天真的摸樣實際上自打進了屋就沒正眼瞧他們這群人,直到瞄到自己身邊的林向北,下一秒又錯愕的盯著自己看了半秒,然後就跟受了刺激似的一扭頭,頓時呲牙咧嘴起來。
程亦陽看的好笑,他長的有那麼嚇人?
身旁有人伸手給他揉脖子,不知是手法的問題還是其他什麼,那孩子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摸樣卻還強忍著咬著牙不吭聲。
應該挺疼的,原來是扭到脖子了,看著那人脖頸上的一雙手程亦陽不知怎的就鬼使神差的起身走他身後幫他按摩起來。
他有些輕微潔癖,親近的人怎麼樣都沒事,路人甲乙丙丁是絕對不行的,所以平日裡儘可能的減少和陌生人的接觸,那天也不知怎麼的,可能是因為葉澄當時扭了脖子之前最後一眼看的是他,即使如此抬手的那一刻還是有些猶豫,沒想到真正碰到後卻並不覺得討厭。
作者有話要說:
☆、第31章 對峙(修
豔澀二樓的檯球室內,程亦陽幾人尋了個正中央的臺子打球,屋裡人不多,相對於樓下的嘈雜顯得過於安靜了,一時間只能聽到檯球間的碰撞聲。
單澤和林向北去選球杆,程亦陽自打上來選定球桌後就和另外三人坐到一旁的沙發休息,低著頭左手腕輕輕扭動,也不說話,似乎是在醒酒,而他身旁正無聊的兩人此時都有些不約而同的想,這小子以前話就不多現在可好,現在直接來沉默是金了,剛喝酒的時候不還挺好的麼?怎麼地了這是……
坐在程亦陽左側的青年名叫符子泰,此時正傻頭傻腦的盯著他看,這人是個名副其實的官二代,不過因為家裡長輩管教極為嚴厲,從小走哪都是一副傻不愣登的莽樣,不招人,不惹事,性子耿直,小時候他爺爺帶著他去拜訪程家長輩,正好碰見程亦陽,兩小孩第一次見面就把對方腦袋給抓破了,打那以後覺得雙方脾氣挺對付,如今就成了鐵哥們兒,這人也是前世程亦陽幾個兄弟中最瞧不起葉澄的人……之一。
一旁的孫少安見狀一巴掌呼向符子泰的後腦勺,樂呵呵的打趣道:“你瞅什麼呢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咱程大少變美女了不成?”說話這人也是程亦陽的摯友,前兩年剛從國外求學回來,整個就是一笑面狐狸,別看他一副IT精英的打扮做派實際上是個徹頭徹尾的黑道少爺,成天頂著一副好好先生的摸樣不知道矇騙了多少人。
“誒,你打我幹嘛,我不就瞅著亦陽一進來就笑麼茲的看著新鮮麼。”符子泰不在意的說,身體還往旁邊探了探近繼續近距離觀察程亦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喝酒有點迷糊的關係他怎麼覺得這這小子心情貌似越來越好?
孫少安聞言納悶的看了眼悶不做聲的程亦陽,見他眉眼似乎真帶了那麼點笑意,只是低著頭看不明顯,隨即呈一副震驚狀伸手捅了一把身邊的人,“誒,誒,狄飛,你瞅瞅他這表情,太淫。蕩了!”
狄飛正靠一旁玩命發資訊呢,聽孫少安說話身體本能的往邊上靠了靠,明顯不想搭理他,倒是一直沉默的程亦陽突然回了神,抬頭,一本正經的問,“淫。蕩?”
另外兩人異口同聲,道:“非常蕩!”
程亦陽勾了勾嘴角,視線往一邊掃去,笑的神秘莫測,道:“正常。”
二人隨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剛剛還空著的球桌此時圍了不少人,兩撥人涇渭分明的規矩站著,倒是那其中一撥的領頭人看起來沒什麼正經拿了根球杆胡亂的戳了戳桌上的圓球,因為角度的關係兩人只能隱約看出來那人是個少年。
那人拿著球杆戳了兩下轉身抬腿坐上了球桌在臺面亂劃拉一通,對面則是個中年人,此時正陰沉的臉盯著那少年的動作,後面幾人怒氣衝衝的屢次上前和他說話都被這中年人給擋了回去。
少年身後只站了幾個人,旁邊站了個大個子,直挺挺的杵在那跟跟樁子似的,像個門神。
孫少安與符子泰扭頭對視一眼,有戲看啊?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