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陽臺上,怒視著窗外熱辣的陽光,大發感慨。
“嫌熱你還站陽臺上,怕曬不著你啊,趕緊進來吃西瓜,剛冰過的。”展昭笑著從廚房裡出來,手中的果盤裡滿滿一盤紅豔豔的沙瓤西瓜。
趙禎慢悠悠地溜達到屋裡,抄起一塊西瓜啃著,“你說這大熱的天,玉堂去參加什麼騎行,熱都熱死了,遭這罪幹嗎?”
“玉堂跟你這麼宅啊?他就喜歡到處去,你還沒見過他大雪天裡蓋房子的那個勁兒呢,等會兒我拿照片給你看看,摔得跟個雪人似的,全身是雪,臉上還笑得跟花兒似的呢。”
“哈哈,我還用見嗎,就前陣子那熱死人的天兒,他蓋起房子來不也是那興奮勁兒。我真是老了,理解不能,待家裡多好多舒坦啊。對了展昭,你有沒有覺得,玉堂這陣子好像有點不大對勁兒。”
展昭長嘆口氣,把瓜皮扔到垃圾桶裡,“他那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能發現不了嗎?問他又不說,原本我還以為他是小升初壓力太大呢,結果這都面試完塵埃落定了,還是滿腹心事。在家裡玩電腦玩手機,我一過去,就利索地給關了,還把瀏覽記錄都清理得乾乾淨淨,也不知道在幹嘛,瞞我瞞得那叫一個嚴實。”
趙禎一聽,也擔心地問:“別是有什麼事吧,我瞧著他這陣也像是有心事的樣子。”
“可不是,明明心事就擺在臉上,還偏不承認,你說急人不?等他這次騎行回來,我好好問問他。”
“哎,”趙禎用胳膊肘捅捅展昭,笑嘻嘻地問道,“咱們玉堂長得那麼帥氣,個性又那麼瀟灑,擱哪兒都魅力四射,鶴立雞群的,別是給小姑娘看上,早戀了吧?”
“早戀?”展昭拿瓜的手一頓,“不能吧?沒見他跟哪個女孩子來往得多啊。”
“哈哈,哪個男子不鍾情,哪個少女不懷春,玉堂現在可正是好時候。你以為都跟你似的,到現在都沒女朋友。”
展昭瞥他一眼,“你不也沒有嗎?還說我?”
趙禎擦擦手,搖著頭往沙發背上一靠,嘆道:“我這是家族問題,沒的法子,你以為我不想找啊。我現在找上女朋友,日後她很可能就會跟我媽似的,不能這麼害人啊。不過你就奇怪了,怎麼也不找?這兩年追你的也不少了,質量也都不錯啊,都不喜歡?噗,別是有什麼問題吧?哎,我問你呢?”趙禎伸手去捅展昭的腰眼。
展昭頭也不回,一巴掌拍掉身後的爪子,笑道:“你才有問題呢?被丁兆惠附體了你,就知道八卦。”
“哎,那你怎麼回事?該不是真看上丁月華那丫頭了吧,等她長大?”
“哎喲,”展昭剛站起身要去洗手,猛地聽到趙禎這話,一個沒站穩,差點兒跌在地上,扭頭撲到沙發上撈起墊子就去打趙禎,“胡說什麼呢你?閒得慌找事幹去,瞎說八道什麼啊?”
趙禎麻利兒地躲閃著,嘴裡還在唸叨:“我胡說?丁月華那少女心事,瞎子都看出來了,就你當不存在。你就算對丁月華的目光視若無睹,總該注意到大釘和二釘瞧你那眼神了吧?就算也沒瞧見,玉堂對丁月華那態度你總瞧見了吧?那敵對態度,嘖嘖,熟悉不?那些追你的那些女生個個都是那待遇。”趙禎一把抓住展昭手裡的沙發墊子,笑嘻嘻地道:“哎,對了,聽說剛又幫你趕跑一個系花,是什麼——哦對——外語系的清純美女,是不是?你說玉堂幹嗎就那麼不待見她們啊?想著法子的非給趕跑?哎喲,幹嘛你?”
“行了,別胡說八道些沒用的了,下來幹活去。”展昭伸手猛地一拽,拽得趙禎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這正是一年裡最熱的季節,火辣辣的太陽猛烈地炙烤著大地,仿若又回到了后羿射日之前的那個時代。M縣城的一條鄉間小路上,也是這樣要被烤焦了一般,地面被烤得燙腳,小路兩邊的大片農田都蔫頭耷腦的,似乎被暑氣蒸去了全部的活力。此時已是三點多鐘,卻半個人影也無,除了風偶爾吹過時,樹葉的沙沙聲響,便只有蟬鳴蛙叫。
這條小路的兩邊是大片大片的農田,最近的村落遠遠望去,也猶如玩具一般渺小。小路的一旁,是一條灌溉水渠,現在雖不是灌溉季節,水渠中卻依然有淺淺的水流過,或許是前幾天的暴雨留下的印記。青蛙潛伏在水裡不時地“呱呱”叫上幾聲。小路的另一邊,有一條與小路垂直的大溝,溝底和兩旁種滿了茂盛的大樹,以作為兩個村子農田的分界線。盛夏時節,樹冠茂盛如同華蓋,把濃烈的陽光遮擋得嚴嚴實實。
“哇,熱死啦!我要讓給太陽曬化了!”
“哈哈!太好了!把你曬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