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白玉堂再說點兒什麼,蘇緋連忙跑開了。展昭輕輕拍白玉堂腦袋一下,帶他來到溪邊一個乾燥些的地方,說:“這麼大點兒就學會欺負女孩子了,去把鏟子拿過來挖坑,我去收拾魚,內臟魚鱗你不會弄。”
“要挖坑啊?多大的坑?”
展昭用樹枝在地上畫了個框,說:“挖這麼大就行了,也不用太深,咱們在裡面點火。一會兒我來搭架子。”
“好。”白玉堂答應著,跑回放東西的地方去拿鏟子。
展昭在小溪那洗好魚回到坑邊的時候,白玉堂已經把坑挖好了,還很聰明的在坑的兩邊各插了兩根帶有樹杈的粗木棍,又把兩根木棍搭在上面放魚。蘇緋也抱來了一大堆幹樹枝。山谷裡很快就溢滿了美味的魚香。
“真好吃。”白玉堂嘴裡不停,還沒誤了誇讚。展昭笑呵呵地看著他狼吞虎嚥的樣子,不時提醒著,“慢點兒,小心魚刺,別卡到喉嚨。”
蘇緋吃著魚,沒忘了自己沒捉到魚這個小恥辱,吃完沒多久,就喊著白玉堂要去捕知了。白玉堂見她信心十足地要去一雪前恥,心想就她那運動細胞只怕是懸,拉著展昭就要去。
“你這是幹什麼?”白玉堂好奇地看著蘇緋把一塊粘膠粘在長杆的一頭。
“粘知了,不懂了吧?”蘇緋得意地說。
白玉堂當然不懂,回頭去看展昭。展昭把曬乾的網子又綁到長杆一端,笑著遞給他說:“粘知了難得很,我們用網子捕就好。”
白玉堂很不情願地接過來,不信蘇緋能挑戰這高難度的活動。殊不知,捕知了和捕魚看起來很相似,其實完全是兩回事,捕魚對速度和平衡性要求頗高,一定要快;捕知了卻要求耐心和慢性,要緩緩地靠過去,粘住。白玉堂好動,耐心不足,在跟知了的鬥智鬥勇中每每落敗。更討厭的是,這捕知了果然是蘇緋的絕活,用粘的居然還粘到很多。白玉堂開始懷疑展昭說的話,當真是粘要難嗎?很不服氣地去找蘇緋借長杆,蘇緋大笑著把杆子遞給他,氣得白玉堂臉都青了。他卻不想,網子範圍大,自然會簡單些,粘知了要求位置力度更準確,自然要難,嘗試了無數遍還是失敗告終。
挫敗感讓白玉堂十分鬱悶,而且這種鬱悶心情一直緊緊跟隨著他,直到療養院裡的老人開心快樂地吃著他捕到的魚,才算好了一些。
山裡的日子很快樂,從草地回來後,白玉堂不再睡懶覺,天天早起,跟展昭出去轉一圈,看看天看看樹,呼吸呼吸新鮮空氣,順便捕捕知了。開始幾天總是捕不到,不過後來就好了一些,在一天早上總算突破記錄,捕到一隻,然後有了第二隻,第三隻,第無數只。可惜的是一直沒有下過雨,展爺爺沒能帶著兩個孫子去挖知了猴,白玉堂也沒能嚐到知了猴那好吃的味道。展爺爺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語言如此有感染力,白玉堂聽了他的話後就一直惦記著下雨。回S城之前的那天傍晚,吃過晚飯後,展爺爺說:“小昭,你帶玉堂到院外的小路邊去找找知了猴吧,這個時候應該還有,你們別走遠了,早點兒回來。”
展昭答應著去拿來手電筒,帶玉堂出門。“到哪裡找啊,小路邊會有嗎?”白玉堂好奇地問。
“知了猴會在晚上從土裡爬出來,跑到樹上去脫掉殼變成知了,你不是見過留在樹上的空殼嗎?我們運氣好的話,就能找到剛鑽出土的知了猴。”
“那你幹嘛不早帶我來啊?我還天天盼著下雨。”
“下雨的時候,泥土松,很多知了猴會跑出來,知了猴的洞也會很容易發現,所以下雨的時候捉知了猴是最簡單的。咱們這是在山裡,晚上出來不安全,要不是我們明天就要走了,爺爺不會讓我們大晚上出來找知了猴的。你看,那兒一個。”手電筒的光束照在一棵大樹上,一隻知了猴正位於光束的中心。
白玉堂興奮地跑過去,伸手就去拿。展昭忙道:“小心點,拿身上,別讓他的腿刺到。”
白玉堂端詳著手中的知了猴,樂呵呵地叨咕:“原來你就是知了猴啊,跟上次撿到的殼還真是一樣呢。”
“來,放袋子裡吧,前邊肯定還有。”
“哥,你快來,這兒有兩個。你看,那棵樹上也有一個。”白玉堂快樂地喊著。兩個人說著,又往前走去。
“玉堂,你看,大半袋子了,咱們回去吧。”展昭舉起袋子給白玉堂看,“晚了爺爺要擔心的,明年我們再來。”
“明年秋天來吧,爺爺說有很多好吃的,朱爺爺說秋天還可以逮螞蚱,烤螞蚱也很好吃。”
“行,以後多來幾趟,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