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晚飯怎麼吃得那麼少?”他把水果放在桌子上,討好的說道。
葉向北眼睛上架著老花鏡,看著檔案,沒有搭理他。張行之摸摸鼻子,“好啦,真的神奇了,多大點事至於嗎你。我跟你賠禮道歉還不成啊?”
“我年紀大了,晚上不想吃水果。”葉向北看都沒看他,冷著聲音說道。
結果,一連過了幾天,葉向北都沒搭理張行之。本來張行之還覺得自己說話有點沒過腦子,可是幾天下來也有點急了。於是兩人開始冷戰。
葉向北不是不搭理他嗎,他一有時間久約了範洪章出去打高爾夫,釣魚。看著葉向北越來越黑的臉色,葉家的兩兄妹終於忍不住了。他們小叔最近對他們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他們也是三十歲的人了,在外人面前也是要面子的,最後忍不住讓老大出馬,找張叔叔談談。
“張叔,你跟我小叔到底怎麼了。看我小叔那張臉,拉的跟長白上似得,我真擔心他這樣下去會腦出血的。”葉唯真笑嘻嘻的問他。
張行之把手裡的檔案一扔說道:“誰知道呢,估計是年紀大了,不是說男人也有更年期嗎,我估計你小叔最近是更年期到了。我簡直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說著嘆了口氣。
“我知道我小叔為什麼這樣。”葉唯真忽然說道。
“為什麼?”
“我小叔老覺著自己老了,再看你這麼有魅力。外面的狂蜂浪蝶恨不得往你身上撲,心裡沒底了唄。”葉唯真搖頭晃腦的。
“得了吧,我現在照他那會比簡直什麼也不算,他哪會、、、哼。”張行之想起來當年葉向北的風流往事,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葉唯真勸了半天,中心思想就一個。管管你們家老頭吧。張行之說我倒是想啊,可是不能我一頭熱吧,我們兩現在都不睡一個屋了。
不過,兩人的冷戰被一件意外發生的事打破了。申鵬飛死了。
申鵬飛比張行之大六歲,今年也不過五十,事業上真是好時候。可是就這麼突然的死了。他是死於腦出血,發病的時候正在開會,送到醫院人都涼了。
張行之知道的時候愣是沒敢信,他拿著電話簡直不知道說什麼。葉向北正在吃飯,一抬頭就看見張行之已經淚流滿面。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他急忙過來接過電話。電話已經掛了,號碼是妞妞打過來的。
“我哥沒了。”張行之哽咽著說。
“你哥,誰呀。”葉向北根本就沒想到會是申鵬飛,摟著他問道。
‘葉向北拿起電話回撥過去,妞妞在那邊哭著又說了一遍。
申鵬飛的葬禮上,許雯還有她們的兒子哭的肝腸寸斷。許雯一向淡定,申鵬飛曾經開玩笑說就算是天塌了她也不會哭一下的。可是現在他再也看不到了。
申南更是一夜之間頭髮全白了,他年紀不小了。白髮人送黑髮人是這世上最讓人難受的事情。他沒有摻加葬禮,不過還好還有一女兒和孫子。
看著申鵬飛被火化,張行之忽然想起二十幾年前那個拿著冰塊給他敷臉的年輕人。還有他笑著說以後你就是我弟了,有什麼事我罩著你。葉向北逼他的時候他說我想辦法送你出國。結婚的時候他說你的給我多包點紅包啊。一幕幕的往事似乎就在眼前閃過。可是這人現在不在了,他變成了一把灰裝在罈子裡。再也沒了。
他哭的蹲在地上起不來,葉向北抱著他,妞妞也過來抱著他。誰都沒想到張行之會哭成這樣,他們只是沒有血緣關係的兄弟,可是他們是親人。
許雯反而沒有哭了,是了,她一向是個堅強的女人。她扶著兒子的胳膊,他走了,可是她們的孩子肩膀還是稚嫩的。她要堅強,要給孩子一個可以靠的地方。
葬禮結束,張行之反而大病了一場,一連多少天都起不來床。眼看著就瘦了下去。葉向北每天守在床邊,勸著他。
這天,陽光很好。張行之覺得好了一點。看著葉向北就坐在他床邊,還帶著他的老花鏡,看一份葉唯祥早上讓人送過來的檔案。陽光落在他的身上,能夠看清他臉上的皺紋。
“葉向北。”張行之叫他,很久了,他都喜歡這樣連名帶姓的叫他。
“嗯,怎麼了?”葉向北放下檔案,看著他問。
“你到底什麼時候退休?”
葉向北微微的笑,摘下眼鏡。想了想:“等你退休了,我自然就退休了。”
“說真的?”
“說真的。”
他慢慢的好了起來,等到能下床的時候,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