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眼睛也不眨一下,只要他開心,他手上的刀子縱是捅在自己身上,也甘之如飴。
花裕一直以為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中,無論花唯把事情鬧到多大,只要在自己可控制的範圍內,都任由他去,可有一天,當花裕回過神,發現一切已經在向一個無法控制的方向發展去了。
花裕快刀斬亂麻把韋卿霏放出了國,不可以再把她留在花唯的身邊,她會傷害他。
可是花裕沒想到,自己的威脅並沒有用,她在離開之前耍了最後一個小聰明,殺傷力超過她之前所做的一切的總和。
一切又瞬間逆轉,他的寶貝又開始摧毀,不是摧毀周圍的任何人和事物,而是安靜地自我毀滅,他從假裝平靜到強撐著維持平靜到最後的歇斯底里,花裕心如刀絞卻無能為力。
錯了。
自己錯了。
一開始就不該去幹涉他,他有他的人生,他不該活成自己理想中的樣子。
自己明明是想保護他,為什麼最後卻成為了給他最大傷害的人?
自己明明,給了他最好的啊。
那一刻花裕才明白,即使給了他全世界的香蕉也沒用,他想要的,只是一個蘋果。
自己錯誤的用力過猛,給他帶來的,只有傷害。
自己太自以為是,以為掌控住一切就能保護他不受任何傷害,可是,這是錯的啊。
花裕看著他的寶貝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面無表情,花裕抓著醫生的衣領氣急敗壞地問道:“他為什麼還不醒!”
醫生只是搖搖頭,說:“我們無能為力,是他自己不想醒。”
花裕在那一刻是感到絕望了,他掌控著一切,現在卻沒法喚醒一個不願醒來的人。
花裕坐在去銀海酒店的車上,給花唯打了通電話,花唯說他也準備出門了。
花裕結束通話電話,不自覺地笑了。
他現在很好,有一個幸福的家庭,有愛人,有信得過的朋友,不再去算計別人,不再去管其他人的事。
他終於回到了正軌,來之不易。
一定要,守住這份安寧,要保護好他,保護他的世界完整不再被任何人入侵,哪怕那個入侵者是自己,也要毫不猶豫地拔刀相向。
花裕走進銀海酒店,剛進大堂,後面就撞了個人上來,花裕轉過身看他,他也抬起頭看到了花裕,頓了兩秒,抓起花裕的手就往牆上靠。
這年頭,碰瓷的的確有所耳聞,騙壁咚的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