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瓶,臉龐一半藏在簷角投下的陰影裡,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藍色鳶尾、玻璃瓶,和狄恩,這太容易讓人產生不好的聯想了。
大家紛紛為之色變,就連剛才說話最大聲的阿道夫都閉了嘴,背上冷汗涔涔。整個實驗室裡靜得落針可聞,娜塔沙雙手垂在身側緊握著拳,回頭,怒意勃發的雙眼盯著阿道夫,“叔叔,你現在有什麼要說的嗎?”
“這並不能代表什麼。”阿道夫硬著頭皮說道。
“然而伊文思只是因為身上有疑似秋水木的味道,就被抓了起來。狄恩議長手裡拿的是什麼,你們誰能回答我?!”
年輕的公主殿下憤怒質問著,誰都不敢出頭答話。
這一聲質問不僅落在在場所有人的心上,更落在那些在暗處窺伺著的人耳朵裡。他們或沉默著,或跟同伴交換著自己的意見,每個人的想法都在悄無聲息地發生著變化,蝴蝶的翅膀扇一扇,明天華京的雙子大橋就要倒塌。
懷疑,就是原罪。
柺杖篤篤地敲打著地面,握緊著龍頭的手枯槁而佈滿歲月的紋路,安納森子爵憤怒地從座椅上站起,想起先王死不瞑目的那張臉,心裡的憤怒猶如噴薄的岩漿,想要焚燬一切,“狄恩、狄恩,他這是對貴族這個稱謂的褻瀆!”
他隨即用柺杖指揮著自己在側旁聽的孫子去給議政廳打電話,務必要儘快把狄恩給抓起來。有著漂亮捲髮的小孫子滿臉苦笑,“爺爺,那是狄恩啊,這個證據根本只可意會不可言傳,您憑啥抓他啊?”
老貴族抄起柺杖就要打人,小孫子靈活地躲過,“打打打,我打還不成嗎?”
然而另一邊,卻也有人大聲地斥責著荒謬。無數的電話鈴響起,通訊的這頭和那頭,遍佈華京的各個角落,就像一張無形的網,籠罩在夜幕裡。
只有唐川的腦海裡有那張完整的線路圖,無數的光點從它們的原點出發,互相交織,構建出一幅動人心魄的畫。
“翡揚。”
“我在。”
娜塔沙深吸一口氣,“你傳話給議政廳,讓他們立刻去請狄恩議長來問話。”
翡揚深感風雨來臨,巨大的壓力砸在他的肩頭,他恭敬地低下頭,“是,公主殿下。”
“還有,”娜塔沙環視一週,“通知所有人,本月的例會提前,讓他們明天上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