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一看,腳踝也是,他現在整個人都被固定在身下這把銀白色的金屬椅上,而整個房間裡空蕩蕩的,只有他和這把椅子,以及——站在他面前的這個人。
“唐川。”對方冷冷得俯視著他,臉上帶著白色口罩,“鑰匙在哪裡?”
“什麼鑰匙?”
“你別跟我裝傻。”對方忽然俯下身,兩手撐在椅子扶手上,一雙鷹眼近距離盯著唐川,“鑰匙,開啟聖蘇里的鑰匙,在哪裡?”
“你覺得我會告訴你?”唐川反問得淡然。
鷹眼男卻忽然輕蔑一笑,“唐川,你還以為自己很了不起是不是?沒有了賀蘭,你不過就是一隻隨時能被人碾死的小蟲子罷了。”
“那你為什麼還要紆尊降貴地來跟我這個小蟲子說話?”
鷹眼男眯起眼,很不悅,唐川接著說:“你們大費周章把賀蘭調開,又安排了那麼大的排場來抓我一隻小蟲子,也真是用心了。”
“嘴皮子倒是跟傳聞裡一樣利索。”鷹眼男譏諷著,這時,房間裡又響起另外一道略顯渾厚的聲音,“不要跟他囉嗦,儘快問出鑰匙的下落。”
“喂喂,這就是狄恩教給你們的待客之道嗎?”唐川不滿。
“你現在可不是客人。”鷹眼男倏然捏住了唐川的下巴,手指收緊稍一用力。
呱嗒一聲,唐川發現自己的下巴動不了了。他心中一凜——對方卸了他的關節,想必是怕他咬舌自盡。
要上刑。
“料你也不會乖乖交代,沒關係,我們給你準備了些小節目,你可以慢、慢、享、用。”鷹眼男慢條斯理地戴上手套,身旁的地板忽然開啟,升起一個工作臺。
他拿起個不知道什麼用途的工具,拍拍唐川的臉,那力道打得把他的臉都拍到了一邊,語氣裡帶著令人膽寒的戲謔和惡意,“讓我們來聽聽看賀蘭的小情人慘叫起來,跟別人到底有什麼不一樣的?”
唐川緊緊地攥住椅子扶手,人在危機到來的情況下,總是免不了全身緊繃。
尤其是在這樣毫無反抗能力的情況下。
然而唐川的大腦依舊清醒,只不過短短一分鐘的時間,他就已經理清楚了現在的處境——把他抓來的是狄恩,對方籌謀已久,聖汀城的事情就是他跟軍部內奸的手筆。從這件事來看,這個內奸的職位很高,非常高,最起碼是上將級別的。而且狄恩竟然知道鑰匙在他身上,可見他掌握的資訊遠比他們預料得多。由此可以得出一個結論,救援不會太快到來,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