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唐川的受傷她也要擔一部分責任。愧疚、心疼,但是卻又很無力。
如果哥哥還在就好了。
好一會兒,喬伊和賀蘭回到房間,喬伊溫言提醒娜塔莎該走了。娜塔莎不捨地跟唐川告別,回頭,卻怔住,“你的臉怎麼了?”
喬伊的臉竟然破相了,嘴唇上有血跡,臉頰上也有青紫。這是被人打了?誰下那麼重的手?
娜塔莎忽然想到什麼,猛地看向賀蘭,卻見賀蘭已經面色平靜地走到唐川身邊,俯身替他掖了掖被角。
娜塔莎閉嘴了。
直到兩人走出病房,她才算關切地問了一句,“疼嗎?”
不問是誰打的你,也不問為什麼打你,只問一句疼嗎?
“公主殿下也太偏心了。”喬伊無奈地笑。
娜塔莎倒也不辯解,“今天謝謝你了,還害你破了相。這個,你拿去擦擦吧。”說著,娜塔莎拿出一塊白色手帕,遞給了喬伊。
喬伊微笑著接過,正要說什麼,叮的一聲,面前的電梯開了。
門裡的人和門外的人,猝不及防地打了個照面。
熱鬧的電梯像突然間被按下了靜音,連查理嘹亮的嗓子都像是被忽然掐斷,所有人都錯愕地看著喬伊和娜塔莎,然後又僵硬著脖子轉頭看萊茵。
萊茵面色平靜,抬起右手放在胸前,低頭,“公主殿下。”
其他人這才回過神來跟著行禮,娜塔莎認識他們,知道他們都是唐川的隊友,所以也很禮貌又親切地跟他們打了招呼,甚至主動讓開,讓他們先走。
能得到公主殿下如此禮待,一個個單身狗們都很興奮。唯獨萊茵,目不斜視,神情淡漠,一步跨出,很平淡地與他們擦肩而過。軍靴踩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腳步聲,卻片刻也不遲疑地一直往前走著。
喬伊的目光落在他的背影上,眸中忽地閃過一絲幽光——萊茵從始至終沒有看他一眼,甚至連一絲餘光都沒有分給他。
世界好像從他們中間開始斷裂,一道深不見底的裂縫橫亙在那裡,誰跌下去,就是粉身碎骨。
娜塔莎早已經走進電梯裡,奇怪地看了喬伊一眼,“不進來嗎?”
喬伊回神,轉身時,眸中幽光不在,又是溫和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