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到這裡,那就糟糕了。
然而喬伊卻似乎一點都不急,看著那輛飛行車被繩索拉扯著撞過來,氣度仍然優雅從容,“放心,他們一次殺不了我,難道還能殺我第二次?這麼一出好戲,錯過了多可惜。”
“可是……”
喬伊擺手,“去河裡撈撈看,扎克那個倒黴蛋或許還沒死呢。”
“是、是!”
很快,機甲部隊及時趕到,一臺臺銀色極光調轉炮口,在飛行車撞上大樓的前一秒,就把它轟成了渣渣,化成一片火海,一半掉落在岸邊,一半掉落在水面上。
而飛行車上的人,卻沒有一個人看見他們去了哪裡?
已經死了嗎?
沒有人知道。
極光立刻展開搜尋,水裡的打撈也同步進行,整個敏斯特橋兩岸已經是燈火通明,警戒線拉得老遠,誰也別想矇混過關。
扎克果然沒死,只是被white那一刀砍到了,又在水裡泡了一會兒,看那慘樣,估計要做截肢。一上岸,整個人進的氣多出的氣少,還不死心地嚷嚷著要把兇犯擊斃。
但是過了許久,搜查仍然沒有進展。
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兇犯已經被極光給轟得渣都不剩了的時候,人群裡,忽然有人指著一個方向大喊,“我看到了!犯人在那兒!”
隨即有巡邏隊的小隊長過去,“哪兒呢?!”
“就那兒!他穿著警服,可他身上有警報聲,我多疑看了一眼,他不是我們警隊的人!”
小隊長看著面前的大樓,“搜!”
但他同時也沒把這個示警的小警員放走,調虎離山的把戲他可見多了,“把他看住,其餘人跟我走!”
white竭盡全力在大樓裡奔跑著,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警報聲是從哪裡來的,差一點,他差一點就能矇混過關了。
忽然,他想起了謝寧。看來這次僱主給的資訊有誤,謝寧還是個電子高手,這警報器,white用隨身攜帶的反偵查探測器掃描過了,都掃不出來。
媽的,這一切都是一個圈套!
與此同時,大樓旁的那輛黑色飛行車裡,喬伊仍然慵懶地坐著,像一個有始有終的看客,絕不會提前離場。
一個負責打撈的工作人員滿身是水的走過,像是不經意間,往喬伊的車窗裡看了一眼。
眼神隱晦地擦過,喬伊抬手,“走吧,我累了,明天叫警署把最後的結果上報給我。”
飛行車緩緩離開,而就在它剛剛駛過轉角,大樓裡就立刻穿出了一陣急促激烈的槍聲。
一場惡戰,來得突兀,結束地也突然。
然而誰也沒有發現,在槍聲響起的前一秒,山貓專屬的秘密通訊網路裡,收到了一條遺言——委託有詐。
而在飛行車被極光全力炸燬,謝寧跳下水的前一秒,他也咧起嘴角留了一條資訊給white——你是第一個。
第一個?第一個什麼?
在衝進大樓的時候,white還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但是當死亡來臨,他明白了——他是第一個死的,接下去還會有第二個、第三個,是誰?想要他們的命?
然而真相,永遠被埋藏在水面之下。
喬伊遇襲的事情毫無意外上了第二天的頭條,事情搞那麼大,連機甲部隊都被調動了,議會想壓都沒辦法壓。
一時間輿論譁然,不少人直接把它與最近愈演愈烈的各種民主演講掛鉤,而更讓議會頭疼的是——死掉的那個人是山貓的人!是他們請來幫忙殺人的!可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還被自己人給殺了?!
他們馬上聯絡山貓,可是山貓發了一份通知給他們,就單方面切斷了聯絡。
狄恩看到那份通知,一貫春風和睦的臉上也罕見地露出了沉凝。
山貓要親自派人來華京調查white的死因,這就證明——他們不相信議會。而他們來了華京之後會做什麼,誰都不知道。
“叩叩。”喬伊敲門進來。
狄恩放下通知,抬眼看著自己的兒子,面色冷峻,“你跟我說說,昨天晚上究竟是怎麼回事?”
“顯而易見,我們被利用了。”喬伊恭敬地站著,臉上卻沒有什麼緊張的神色,“想殺我的人,無非是謝寧那邊的。他或許察覺到了white的存在,故意暴露自己的行蹤,假意殺我,實際上是想借我們的手除掉white,順便,還能讓山貓跟我們結個仇。”
狄恩看著喬伊,一雙眸子古井無波,任誰